“兩年!”

鳳妤甕聲甕氣地問,“你急什麼?”

謝珣喉結輕滾,單手勾著她的腰緊貼著腰腹,親吻著她的脖頸,在她耳邊聲音滾燙,“血氣方剛。”

鳳妤臉上炸開熱度,她再青澀,對情慾無知也知道緊貼著自己是什麼,在他懷裡僵硬成石。

“我……我……你放開……我!”鳳妤語無倫次。

冷風溫潤穿過,冷卻著濃烈的欲,謝珣勾著她的耳朵,眼神濃烈,鳳妤受不住這種熱度,彷彿要被他拉向未知的深淵。

她恐懼,又好奇。

謝珣忍不住想到當年斷腿時,在營帳中對鳳妤破口大罵,想著回京後要怎麼收拾她。又想到鳳妤定親時,他費盡心思壞她姻緣,只想她聲名喪盡,一輩子被關在鳳府。鳳妤長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他卻不曾心動,只覺得面目可憎,自私虛偽,對鳳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性子深感厭惡。

曾經多偏見,如今多偏愛。

他拉著她坐在河石上,一起賞月,賜婚升騰的情和欲都被壓下,謝珣問,“獨孤靖點名要你時,怕嗎?”

鳳妤勾著他的手指,放在掌心玩,謝珣的手指又長又直,拇指和食指都有厚繭,這是一雙拉弓引弦的手。

“獨孤靖年少輕狂,意不在我。”鳳妤說,“華珍公主要我陪嫁時,倒有些害怕,卻不難應付。我心想著應了和親也無妨,半路逃了就好。”

“北蠻幾千將士,怎麼逃?”

“仙人自有妙計。”鳳妤在他掌心畫了圈,“父親征戰沙場十幾年,和大伯一文一武撐起鳳家幾十年的安逸和榮耀,不能因我一人而毀。”

“你在和親途中逃了,也會連累家族。”

“我知道!”

謝珣蹙眉,已猜到她的想法,他扣著她的手腕,“你想一死,保了名節,又護著家族?”

“我不會尋死!”鳳妤食指描繪著他的眉目,“我想假死脫身,這一招幼年時就玩過。”

謝珣一怔,幼年時玩過?

她的語氣輕快,卻透出幾分悲傷,謝珣心臟一陣緊過一陣,疼得難受,她錦衣玉食養在深閨,除了病弱,可還受過什麼苦?

“以後有什麼事,會告訴我嗎?”謝珣溫柔地看著她,像是今晚的星光般柔軟,鳳妤微微一怔。

“告訴你做什麼?”

謝珣一怔,笑得更溫柔了,“我可以是你的後盾,也可以是你的尖刀,你需要什麼,我就會是什麼,永遠都會託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