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處程楓在出發前早已看準,就在姜寧摩托車摔倒的附近。他四肢微微屈起均衡著地,卸掉了那巨大的慣性衝擊力。儘管以前練過,但此刻四肢還是感覺有些疼痛,畢竟這種高度從來沒有試過。

但此刻的心血澎湃早已讓他忘記了身體的不適,他緩緩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那往外散落開的一部分摩托車零件走去……

撿起一個從車上砸崩出來的車把手,程楓面無表情朝左耳的方向慢慢走來。

眾人看著程楓,看到他一臉的冷漠,深刻感受到他眼中的死亡氣息,如同一個午夜遊盪到這個都市的撒旦般。

“我贏了。你的耳朵,工藤一的手,是我來還是你們自己來。”一副終極裁判的口吻,不容置疑地看著左耳。

此刻縱使左耳身後有一大幫手下,他也是禁不住臉色大變,往後退了兩步才立住,既怒又慌道:“你哪裡算贏了!尼他媽都沒有完成比賽!”

程楓嘴角一扯,冷冷地發出令他膽寒的咯咯笑聲,而後大聲道:“輸不起嗎?規則說得很清楚!全程穿繞八個橋墩,從龍頭大道盡頭上高架,再從高架下來最先到這裡,請問我哪一條沒做到?”

見左耳張嘴正要反駁,程楓又提高音量,望了望四周大聲道:“從高架下來,規則又沒說怎麼下來!要說我鑽漏洞,這還是跟你們學的!更何況,我現在人和車都到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程楓說完,往前平平地舉起了手中那殘斷的車把手,在左耳眼前晃了晃。

“對啊!說得有道理!”

“前一場那姜寧技術確實比工藤一高,這是左耳他們自己先使詐的啊!這下被打臉了!”

“這麼看,確實沒違反規則太牛了,這個破綻都能讓他找到!”

“那是他牛叉!就算讓你想到,你能抱得動那輛車嗎?敢跳嗎?”

現場剛才散到四處的看客們,又漸漸地圍攏來,七嘴八舌地毫不避諱地議論著。他們之所以毫不忌憚很正常,大多數都是有點身份地位和錢財的人,要麼就是官二代富二代,哪裡會管這左耳平常幹著是何種營生,更何況對這囂張的曰本人工藤一早已是看膩歪了。

所以他們只知道接下來應該有樂趣看了。但在這到來之前,他們所做的就是盡己所能的煽風點火,然後遠遠地躲到一邊看好戲……

面對這種場面,左耳知道已經陷入了麻煩。雖然自己隨身也是帶著槍,但總不可能拿出來威嚇他們,畢竟在場很多看客都是黑白沾邊的,他不敢斷了自己的生路。

而此刻,工藤一早已被左耳的人從那邊攙了過來,正後怕不已地蹲在地上瑟瑟發抖,那眼神卻是一直憤怒地盯著程楓,自然是心不服口不服。

左耳望著程楓,見他的身後早已也是站滿了一幫人,除了阿彪和其他幾個隨他來的人之外,很多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也是不遠不近地站在他們身後……

左耳強自露笑,神情有些僵硬道:“果然是高手!好!我認輸了!不過,請看在我跟彪哥的交情上,能不能變通一下賭注?”

“交情?左耳你開什麼玩笑。”阿彪冷冷地插嘴道。

程楓見他這麼快就認輸,肯定是有迫於現場壓力的因素,不過更關鍵的,他肯定是想用錢來換回自己的耳朵和工藤一的手了!

他就笑道:“你也果真是條好漢!願賭服輸,了不起!你想怎麼個變通法?”

“原先一賠三的基礎上,我再添三倍!給你300萬!換回我跟工藤一的附加賭注,怎麼樣?”左耳忍氣吞聲道。

程楓哈哈一笑,搖了搖頭緩緩道:“想不到啊!你左耳原是這麼爽快之人!你既然這麼心誠,我倒是願意做一點優惠給你!錢我只要該得的150萬就好!但那工藤一的手,老子今天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