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為植物人之前,網上曾經有過拐賣婦女兒童的傢伙是否應該判死刑的投票,有的人認為量刑過重容易讓這些人販子鋌而走險,所以不贊成死刑。

這種看似理智的言論是建立於他們根本沒嘗過被拐賣的事實之上的,若真被拐賣淪為貧困山區男人洩慾、生育的工具時,這比殺了這個人還要惡劣。

就拿白柒柒來說,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大學生,被一個甚至幾個陌生的噁心的可怖的男人侵犯,每天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窯洞或地窖裡苦苦煎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被女主洩露了被拐被侮辱的事實,這種精神打擊要比肉體毀滅還要痛苦的多。

所以難怪白柒柒想要報復,林楚楚那張破嘴和她那高度殘疾的腦袋確實應該被好好修理一番,免得傷及無辜。

至於說外面那個還不知是誰的“未來丈夫”,納蘭柒嘴角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相對於人販子來說,納蘭柒更厭惡這些購買者,他們不把別人當人,視為可以買賣的牲口,結果居然能逃過法律的制裁,這實在是讓人,很不爽!

被反綁的手腕幾乎麻的沒有半點直覺,納蘭柒四下打量了一番,像蟲子一樣蠕動到地上,向一個破凳子挪去。破凳子的斷茬處正好能用來磨斷自己手上的繩子。

被遺忘的拐賣女(二)

破舊的木板凳,鋒利的斷茬,被反綁的雙手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斷茬劃傷,然而為了逃生,這些苦楚在白柒柒眼裡都不足為懼。若是林楚楚那樣嬌弱的性子,這會說不定哭暈幾場了。

手指粗的麻繩終於被磨斷了,代價是白柒柒血肉模糊的手腕。白柒柒咬牙忍著鑽心的痛楚,在狹小陰暗的室內尋了些藏在罈子裡的白酒,忍痛灑在了傷處。

“嘶——”

被酒精殺過毒的傷口更加劇烈的疼痛起來,白柒柒卻莫名的產生了一種痛快的感覺。

傷口不能再碰觸髒東西感染,白柒柒不客氣的扯爛了這間屋子裡唯一完好的布料——炕上的新褥子。

一邊將扯成條的布料層層纏在手腕上,一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觥籌交錯的聲音此起彼伏,這些貧困鄉村的村民平時吃的太差,一旦遇到紅白喜事都恨不得吃個夠本兒,所以一時半會兒自己那個便宜丈夫還不能回來。

白柒柒活動了一下痠軟的手腳,這個身體可不比自己的身體,手腳細嫩沒有半點繭子,看樣子在家裡也是個嬌嬌女,若不是林楚楚腦殘對陌生人沒有半點警惕性,白柒柒也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一個如花似玉、還未滿二十歲的城市女孩兒,還做著白馬王子的童話夢,被人販子賣給一個低俗噁心沒有半點共同語言的陌生男人,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真比死了還難過。

人販子該死,這些藐視法律、或者根本就是法盲,沒有半點同情心和人性的購買者也同樣該死!

你們窮、你們醜、你們殘疾,這都不是泯滅人性的理由。有些偏遠山溝裡的男人找不到老婆,為了所謂的傳宗接代、為了發洩自己的慾望,用錢買斷了被拐女人的自由和性命,qb、nvedai,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白柒柒的眼神微微一黯,在這家徒四壁的屋子裡尋找起防身的工具來。

除了這一身貼身的衣裳和頭上不知何時被戴上的那朵可笑的小紅花,白柒柒身上連一隻指甲刀都沒剩下。

白柒柒看這本小說的時候,作者曾經輕描淡寫的提過一句,因為白柒柒待人太過刻薄,所以被賣到了一個最偏遠的山區,這裡距離火車軌道足有幾百公里,從開往鄉下的汽車下來後還要走很遠的山路才能到達,而且這裡土地貧瘠,有女孩子都嫁到富裕的外地去了,這裡的男的只能打光棍或是從人販子手中買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