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跟著受苦。

鄭富榮看了一眼有些哽咽的女婿,拍拍他的肩頭。

“孩子,這事也不賴你,有些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當初你要是不跟過去保護我的話,我這條老命也就不在了,你沒做錯啥,要錯也是我錯,是我連累了你們啊,唉,好在兩個孩子總算是找回來了,下一步咱們儘量去找孩子的媽媽吧。”

水蓮在隔壁屋子坐了一會兒,覺得還是過來看看。

聽到屋裡五爺說起他們的事,以及鄭老爺子和宋文博的表現她也都聽到了。

邁步走了進來“姥爺,我還真的有個事要問你,你說我被扔在這個山裡,按說應該離我出生的地方不算太遠,畢竟誰也不會跑大老遠過來扔一個小孩子,我就是有些疑惑,你說我媽她會在什麼地方生下了我們,你們家這頭在這邊有親戚沒?”

其實她還想說有沒有一個公鴨嗓子的親戚,不過要是真的問出來,這事可真的就大了,她那麼小上哪裡去知道這事啊。

還別說,水蓮這一個問題也引起了炕上著兩個人的思索。

鄭富榮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邊有啥親戚。

“應該是沒有,我們家到了我這一代也就我這一個男孩,我姐姐啥的前些年都過世了,就算有親戚那也是在南方,在北方的確是沒啥人了。

一些旁枝的老早都不走動了,想必我閨女也不知道這些,我也想不明白這孩子咋在這裡生了你們倆個人?”

水蓮轉過頭來把她放在櫃子下面的兩個包被給拿了出來。

“姥爺,你看看,這個是我媽親手繡的不?”

看到這包被上面的字還有包被的布料,老爺子的眼淚就這麼毫無徵兆無聲無息的就這麼流了下來,這可不就是自己閨女的字跡嗎,這布料還是他買給閨女做棉襖用的。

現如今看到這些老爺子終於是確認了這兩個孩子是他們家的沒跑。

宋文博看到上面繡的字也是一怔,或許他不太熟悉刺繡,不過之前他有看過子惠繡的東西,而這兩個字恰恰就是他見過的。

摸著上面的字好像摸著愛人一般,宋文博現在腸子都悔青了,這兩個孩子真的就是自己親生的,這事真的是沒跑可,不過子惠哪去了,為啥把孩子扔下了,卻不肯留下來。

“爸……”

看到老爺子淚流滿面的樣子,宋文博不由的顫聲喊了一句。

鄭富榮嘆了口氣,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

“文博,這回總該知道為啥爸一見面就認定兩個孩子了吧?

這回終於確認這兩個孩子是咱們家的了,這骨血的東西,走到哪裡都變不了的,看看這就是我閨女繡的,這手藝還是跟我去世的老伴學的呢,唉,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出了啥事了……”

這事五爺或許能給他們個答案。

“老弟,那些年你也知道整風弄的挺厲害的,尤其是那些反對大躍進的人和子女,是啥結果想必你也清楚,你自己本身不就是個受害者嗎?

在那樣的情況下,丫頭她娘一個大姑娘家的未婚還懷著身孕,還頂著你閨女這頭銜,你說還能有跑了?

能把孩子給生下來已經很幸運了,不過我倒是沒聽說當時有抓到年輕的女人,或許這事總有轉機的。

說不定孩子會沒事的待在一個角落裡安靜的活著也未為可知啊,一切我們要往好的方面想。”

五爺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宋文博和鄭富榮兩個人心裡都清楚,那樣的情況下,還拖著病弱的身體,趕上那樣的時候,能活下來的機率真的不多。

鄭老爺子穩定了一下情緒,閨女這麼多年都沒訊息了,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他現在真的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眼前能做的就是照顧好閨女留下來的這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