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臉行動?

任厚土一呆。他沒想到任凌天今天說話這麼直接,而覃鈺的回答……則跡近胡鬧。

“好名字,變臉行動,很好,就是這個吧!”任凌天哈哈笑了兩聲。

“大兄……”

任凌天抬手,制止了任厚土的發言。

“二弟你不用多說了,我剛剛都想明白了,我們鼎新派和皇道派,本來就要決一次勝負,朝堂上才有可能真正安穩幾年。這次從劉立偉開刀,倒是不輕不重,正好合適。雖然我們都沒準備好,但是,那周氏,更是意想不到。”

覃鈺左手一伸大拇指,讚道:“公爺是大心胸的人,站得高看得就是遠啊!現在陸王叔他們十分不滿周氏勾結上師教,盯得正緊,若是緩過這口氣,人家的宗師們都聯起手來,我倒沒啥,大不了棄了這東悅客棧的房產,爬回西南去。你們任家未必還能得到黑暗共濟會像現在這般的大力支援了。”

任凌天嘿嘿地笑。

任厚土知道大兄的這個特點,一旦被人說中心頭所想,就是這麼得意地笑。

“鈺少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高人,現在我們一榮共榮,一損皆損,我想,貴我雙方的契約,是否可以連續執行下去?”任凌天盯住覃鈺。

上午剛剛香茶上座簽訂的合作協議,現在我任氏已經履行了自己的承諾,該看你的了。

“公爺放心,一旦擒斬劉立偉,我的一千精銳,兩大宗師,就可以隨時出動,全憑公爺安排。”

“好!”任凌天滿意之下,忍不住高聲叫了出來,一拍雙手,“鈺少真是個痛快人,那我就不多說了!兩位,請隨我來!”

一轉身,帶路前行。

任厚土心中暗暗搖頭,大兄自先伯父任紫川去世之後,三年來小心翼翼,從不公開和周家唱反調,給部下一種畏畏縮縮的感覺。

鼎新派的主力干將們已經多次向任厚土發牢騷,懇請他規勸任凌天,朝黨之爭,萬萬不可步步退讓。

任厚土原本也是覺得大兄有些過於優柔寡斷了,今時一瞧,鋒芒畢露,和過去完全不同,真是奇怪。

難道過去大兄一直都只是偽裝成那樣,麻痺對手?

還是因為……

他忍不住略微斜睨一眼身側的覃鈺,這小子手裡拿著兩個不同的鬼臉面具,正一會兒豎起左手,一會兒抬起右手,試得不亦樂乎呢!

“三弟,我們真的……要戴面具去潤土城?”

“當然了,你想想,現在劉立偉驚弓之鳥,跟受了驚的兔子似的,萬一察覺咱們靠近,肯定不要命地跑啊!又不知道他有沒有其他同黨,萬一給他悄悄溜了,我們豈非白忙一場?”

“可是這……”任厚土想說,就算戴上面具,我們也不可能遮掩住自己的氣息啊!

劉立偉再重傷,那也是化境宗師,對同類的味道,一定特別敏感。

“沒錯,這面具就是給別人看的,劉立偉,他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是我們青葉城,還是你們任家,這次都沒有公然出過手。達到這個目的就行了。”

“是麼?”任厚土有些疑惑,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任凌天大步往前走,聽了覃鈺的高論,笑道:“正是,我們任家沒有人出手,只不過是一位土系宗師而已,難道就一定是我任氏的?”

走過一進庭院,任凌天也沒停,直接穿過月門,進入後面的一個小院。

這個院子的地面上全是用白脂色的大塊巨石堆砌而成,看上去倒似一種新型的水泥板(就有那麼大)。

滿臉的土腥氣撲面而來,覃鈺皺皺鼻子,苦起臉,過於敏銳的六識有時並不全是優點,現在這種情況,他不得不被迫封閉了一半嗅覺。

不過他也因此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