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找客棧,我以為他要連夜趕路呢。”

歐陽克搖了搖扇子,臉上笑容不減:“他怎麼會壞人的好事呢!”

尚可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不禁一紅:“哼,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人!”

歐陽克笑道:“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你不是早知道了?”

尚可紅著臉,強撐著道:“我以為你還有救嘛!誰知道你……”

說到這裡,卻發現說不下去,因為歐陽克也沒表現出什麼無可救藥的樣子來。於是哼了一聲,對歐陽克道:“那我們快去找他吧,不知他住在哪間客棧裡。”

歐陽克把扇子收了起來,放在鼻下搖了搖:“不用著急,我自然有知道他在哪裡的法子——像我這種人,怎麼會不留一手呢!”

尚可道:“什麼意思?”

歐陽克道:“我現在站在你這一邊啦,自然要對他防一手——萬一他認出了你,來暗算我們怎麼辦?”

尚可皺了一下眉:“你在他身上下毒了?”

歐陽克笑道:“那還不至於,我和他也沒什麼仇,他也沒來惹到我,我何必害他性命。”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直管子來,撥開塞子,從裡面便探出一條通體紅色的小蛇的頭來,然後對尚可笑道:“我在他身上下了一點粉,只要他靠近我,這條小蛇就會通知我的。”

尚可退開一步:“怎麼你身上一直帶著這些東西的麼?以後不要靠近我!”

歐陽克笑道:“這是我從小玩的東西,不是用來傷人的,就是來示警的,你不用害怕。”

尚可道:“我不管,我討厭這種東西。”

歐陽克嘿嘿一笑,想要再說些什麼,又怕惹惱了尚可,便只道:“咱們一邊逛逛夜景兒,一邊看看餘通蛟在哪裡。”

揚州是南宋的江北重鎮,也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尚可聽歐陽克說要逛逛夜市,也很願意。

宋代的勾欄瓦肆還是很發達的,尚可剛到南宋境內不久,也正想看看南宋的大城市與北方的夜景有什麼不同,聽了歐陽克的話,便道:“好啊,不過你離我遠一點。”

歐陽克笑道:“怎麼你這麼怕蛇麼?”說著把蛇收回了袖中,“放心吧,它不傷人的。”

說著心思一轉,心想尚可既然怕蛇,那能不能利用一下這一點,但轉念又一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反而拿出一塊藥來遞給尚可:“你拿著這個吧,有了它,一般的蛇都不敢靠近你的。”

尚可拿了過來,在手上掂了掂,覺得甚是沉重,便道:“這是什麼?雄黃做的?”

歐陽克笑道:“雄黃是少不了的,但還加入了別的一些東西,一些普通的蛇是不敢靠近你的。”

尚可瞥了一眼他的袖子:“你那個是普通的蛇麼?”

歐陽克笑而不言,尚可嘟著嘴,哼了一聲。歐陽克見她嬌憨可人,幾乎連身子也麻了半邊,走路連路也不看,一副心思全在尚可身上。

尚可沿著街走,看著到處的小商小販,覺得也就是攤販多一些,比之中都之類的北方大城,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耳中充斥著南方女子的軟語吳音,在心理上會感受到完全不同的文化衝擊罷了。

“行啦,就是這裡!”

歐陽克雖然全副心神在尚可身上,但袖子裡的小紅蛇發出的警示,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尚可也知道歐陽克一直在看著自己,這是一種很直接的目光,與郭靖的那種完全不同。

郭靖其實與尚可在一起時,也一直有偷看尚可,但他的愛意是含蓄而內斂的,歐陽克卻是一種直接而火熱的——雖然歐陽克的心思可能更偏重於,但對於尚可來說,卻是生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憑心而論,郭靖的目光也好,舉止也好,都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