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眼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也非常驚訝。”

沈驚蟄眼底泛起攝人心魄的幽冷光芒,透出濃濃的玩味,“但,他不是柳隨風,他叫遲夜。曾是雲頂的骨幹成員,是當時身為雲頂話事人的唐樾身邊的左膀右臂,亦是他的初戀情人。”

慕雪柔滿目崇拜,佩服得五體投地:

“先生……您,您真是太神了,您怎麼會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因為,我曾經企圖瓦解,吞併雲頂。若不是唐樾臨危受命,力挽狂瀾,雲頂集團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沈驚蟄流露出一絲無奈,嘆了口氣,“唐樾棋高一招,那一仗,我甘拜下風。”

慕雪柔一聲冷笑,“呵,但他不可能永遠都贏!這把,您一定要讓他輸得慘不忍睹!”

“當年,我以為遲夜會是唐樾的軟肋,沒想到,他心狠起來,連自己的情人都殺。”

沈驚蟄將毛病放置在架上,移開鎮紙,拿起剛寫好的字細細端賞,“這一次,柳隨風,會不會是他的軟肋呢?

我很好奇,所以,我想試一試。”

慕雪柔早已脫胎換骨,被他調教得比從前機靈太多,一點就通: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今晚我就去安排。”

“辛苦了。”

“為您做事,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雪柔深鞠一躬,退出房。

沈驚蟄如霜似雪般蒼白的面靨彷彿沉入寒潭般冷寂下去,他拿起打火機,將桌上剛寫好字的紙張點燃,付之一炬。

春雷動,蟄已醒。

個字,化作跳躍的鬼火,映照在他眼底,似修羅,似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