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似乎與外域的彩虹橋隱然呼應。難道第三代神庭的剝皮之主,自驅逐出世界後就被外域土著神祇接納。’

‘那麼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釋,希佩托特克強留夜空之翼的本源神器,篡奪我的光輝,竊取母域冥土的本源,不斷割肉放血,以此資敵,壯大土著神祇的底蘊。該死的叛徒,肯定收下不菲的利益,或許是不朽的神位,或許是外域本源對其身份的承認,總之他就是叛逆。’

“剝皮者,你竟敢將骯髒的汙穢之手,伸到偉大的託納提烏的領域,朝陽、暮日盡歸我所有,怎能容許你擅自動用。”

‘剛烈’的瑪茲特克的烈日神,根本不顧形勢好轉的大局,試圖將化身分出去的太陽神性回收。

他的舉動出乎希佩托特克的預料,儘管有所防備,剝皮之主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身為神王,世界的愛子,竟然做出危及瑪茲特克存亡的逆行。

‘第五代神庭已無可救藥,極樂境的打壓,竟令他們淺薄至斯,目光只能看見自身,無視病危的世界發出垂死的哀鳴。莫非我又要為它唱響最後的輓歌,可是第五紀元才剛剛開啟沒多久。’

“給我留下!”希佩托特克脫下臂環,迎風輕晃變成金箍,從容壓著三座首尾相連的石穹,些微震動過後恢復平靜。

一個世界的分量,託納提烏的本體或許可以憑藉本源之助掙脫,各得三成神力的化身卻沒有這份幸運。

回到瑪茲特克神庭,入席就座的泰茲卡特里波卡,沉思片刻後,立即攛掇虛榮的烈日神做出反擊。

“偉大的太陽,卑劣的剝皮者在行叛逆之舉,如果不盡快賜予懲戒神罰,我擔心冥土深處逐漸甦醒的四代前的諸神,都會以他為榜樣,高舉叛旗,加快末日的來臨。”

託納提烏並非盲目愚蠢之輩,起先確實極為憤怒,不過轉念深思,就明白其中的關鍵:“尊敬的泰茲卡特里波卡,剝皮之主掌握著您的煙霧鏡,有它遮蔽施加影響,我的太陽矛很難命中他的本體。還是請你儘快收回,我才能給予狂妄自大的希佩托特克神罰一擊。”

‘要是我能收回,我早就動手了,還需要你親口催促。他正在為世界洩毒,本源默許剝皮主掌控煙霧鏡。可是這個事實,我不能跟託納提烏分辨。’

夜空之翼斟酌言詞,“偉大的太陽,他砍掉我的腿,重複第三紀元時的舊事,除非眾神決議將其驅逐,否則我也無法奪回煙霧鏡。畢竟希佩托特克曾為四柱之一,司職掌管儀式神器,別說是我的煙霧鏡,就連尊敬的維奇洛波奇特利的戰爭長矛,一旦落到他的手裡,也很難奪回。”

戰神極為難得地沉默,顯然想起昔日並不美好的回憶,夜空之翼在玉米之家吃過苦頭,失去一條腿,他也曾經挑戰過剝皮主,卻沒有撈到哪怕一丁點的好處。

祭司的地位別說普通的戰士、英雄,某些時期甚至在貴族和國王之上,以神的代行者在地上傳播不朽的榮光。發起對瑪雅世界的征伐並一舉成功,誰也不知道希佩托特克從本源處獲得多少回報,至少有一樣可以確認,剝皮之主可以如常運用四柱的神器,威力之大根本不比原主遜色多少。

“外域浮升而起的洲島,已被瑪茲特克的法則統治,儘管冥土還在拉鋸爭奪,有源源不斷傾瀉而下的積灰熱砂,主場優勢盡在我方之手。土著神祇的應變極為笨拙,至今仍未破解那座一體三面的時空門的奧秘。偉大的太陽,時機已經成熟,骸骨之門如今並非處於兩界之間的狹域,而是顯現全部實體。為了防止出現紕漏,您應該儘早收回化身,否則被土著神祇捕獲,您失去的將不止是火花似的太陽神性,甚至部分權柄都有可能被外域竊取篡奪。”羽蛇神奎策爾誇託忍不住建言,他的話一如既往的正確,可是在座諸神依舊無心聽取。

孤高驕傲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