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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恐怕早就丟了命。現在她剩下的只有喘著粗氣，慢慢回覆自己的脈搏跳動和氣息。

突然，她看見一雙熟悉的腳出現在她眼前，她心裡驟然一緊，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你真命大，居然還活著！”

加西亞？！

杜冰用到了自己反應和速度的極限，避讓開了加西亞迎面丟來的能量球，這時大地發出一聲低鳴，活火山的山頂噴出灰色的煙塵，遮天蓋地。炙熱的岩漿順著山頂急速往下流。

遙望山頂的壯觀景象，加西亞似有所感，說道：“他的預言果然不會出錯，他說過，我們的據點，最多存在兩年。這兩年之內，我們用盡了方法，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杜冰撕扯下一塊衣衫，一邊聽著加西亞的話，一邊緊緊地纏住了自己的肚子，不管怎麼樣，她要保護肚子裡的小生命，他（她）剛才還叫了聲媽媽，現在卻全無動靜，只是疼得厲害。

岩漿順著兩人身邊的流下，加西亞步步逼近杜冰，眼神赤紅：“都是你的出現，提前誘發了岩漿暴動，我們的希望全部毀在你的手上，聖族的新紀元，聖族的未來，全部毀在你的手上！”

“是你自己攻擊巖壁！”杜冰喘息著說道。

“住嘴！我討厭人類！”加西亞狂吼一聲，伸手揚起一個巨大的能量球，“你很會躲，我承認在開闊地，我很難抓住你。但你能跳出這十米開外嗎？”

十米開外，是不斷流下的炙熱的岩漿。

十米內，能量球一旦爆炸開來，此地再無活物。

紅火滾燙的氣息將杜冰的臉燻成灰黑，她笑了笑：“我絕對……不會死！”

“哼！”

加西亞揚手就要丟出能量球，突然聽到維妮大喊了一聲：“住手！”

“你想幹什麼？”加西亞皺起眉頭，看著維妮趴在岩漿邊緣，心莫名其妙地抽緊了一下。

維妮抹了抹被炙熱岩漿燻得汗水直流的臉，揚了揚手裡的小東西，說：“你要殺了她，我就把你想要的東西丟下去。”

“那是……”

“啟示錄的地圖！”杜冰驚詫道。

“什麼？”加西亞轉頭看了杜冰一眼，立即收回能量，雙手前探，說，“等等，等等，把那東西給我！”筆筒距離流動的岩漿過近，就算是加西亞的速度也難以在維妮丟下之前把它搶回來了！

“嘿嘿！”維妮笑了笑，露出好看的潔白牙齒，“讓她走！”

“……”

“你既然沒殺我，為什麼非要殺了她！”維妮突然厲聲喝道。

是啊，為什麼要堅持殺了她？加西亞不願意承認心底對杜冰有種莫名的恐懼，他思忖片刻，冷哼一聲，背對杜冰：“你走！”

“維妮！”杜冰找了根枯枝支撐著身體，望著那個神色坦然的女孩，心裡一時半會兒，五味具有。

“謝謝你，”維妮笑了笑，“走吧。”

一聲謝謝，包含很多。杜冰對安吉拉的承諾，對船長的承諾，對維妮的承諾，她都一一遵守，陪著維妮到了這裡，維妮心裡一直是感激的。本來想到這裡找尋安全拿掉肚子裡魔族後代的辦法，不過現在一切都毀了，她也再無所求。

至少，用命來遵守的信約，她用命來尊重，這是他們獵人的尊嚴。

杜冰順著沒有岩漿流過的地方，漸漸遠去，維妮眼睛直直地看著加西亞，這個非人類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她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它們魔族已經不是人了，為什麼最後又回到了人類複雜的感情上來，每當夜晚他摟她在懷的時候，他一面想要殺她，一面又是不捨，像極了一個人格分裂的人的痛苦掙扎。

“杜冰——”維妮突然再次大喊了一聲。

遠處的杜冰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