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那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沒有不吃腥的,丁秀就怕女兒跟新縣長走得太近,最後連骨頭渣都給吃得不剩,跟自己一樣落成現在生活混亂的境遇。

只是,丁秀也不敢將戒備心表現的太明顯,一個朱鵬就把她家折騰成這樣子,這個叫朱鵬看了如老鼠畏貓似的新縣長,誰知道他手裡的能量有多大?

不過朱鵬剛才站在門外所說的話,也在丁秀心裡反覆。

在那些多覬覦她的男人裡,朱鵬確實不是最過分的,而之後的折騰也是有緣故的——丁秀看了沈淮一眼,心想朱鵬剛才在門外哀求的口吻,心裡想:難道在醫院那次給這個新縣長留下不好的印象,對朱鵬未來的影響真有那麼大?

沈淮見丁秀站在院牆那頭,yu言又止的樣子,問道:“嗯,丁主任,你有什麼事要說?”

丁秀見女兒縮回頭來吐舌頭,心知大概是剛才的談話中叫沈淮知道她家的一些情況,心裡想,她一個小小的鎮婦聯副主任,在堂堂的縣長面前,算哪門子主任啊?

不過沈淮以職務相稱,倒是很快的界定了彼此的距離,丁秀遲疑了一下,說道:“朱鎮長似乎還站在門外沒有走……”

沈淮眉頭微蹙的看了丁秀一眼,他抿起嘴想了一會兒,終究是起身穿過客廳,走到玄關口,開啟房門,看著站在樓梯洞裡的朱鵬。

沈淮此前都沒有跟朱鵬單獨打過什麼交道,畢竟城關鎮一塊的工作由葛逸飛跟趙天明分管,沒有緊急的情況發生,他無需要過問題;更多的是在一些會議場合與朱鵬有些接觸,會偶爾問一些城關鎮的情況,但這些接觸都是蜻蜓點水,沒有什麼深度,他對朱鵬這個人,自然也談不上什麼瞭解。

官場就是如此,很多人眼睛只盯著上面,沈淮還算剋制的,但也沒有辦法將全縣兩三百個鄉科級幹部的脾氣都摸透。

此時的朱鵬,有如喪家之犬,在看到沈淮開啟房門之後,眼睛都露出些意外的喜sè。

沈淮岔腰站在門口,問道:“朱鎮長倒是堅持不懈啊。城關鎮的事務,是葛常委跟趙副縣長分管的,要不是什麼緊急事情,你找我直接彙報,好像有些不合適啊?”

朱鵬也有自知那晚在醫院裡給沈淮留下的印象很惡劣,沈淮雖然一副冷冰冰的口吻,但至少比剛才連房門都不開啟、直接趕他走要叫他看到更多的希望。

朱鵬也不清楚丁秀給沈淮怎麼說的,也不清楚他這時候該不該去解釋這些年來跟羅戴民、丁秀的恩怨,他眼睛往客廳裡瞄,意思還是想進屋“彙報工作”,這樣能叫他稍從容些,但又不確定沈淮的心思,進退之間顯得很猶豫。

“你進來說話吧。”沈淮往屋裡走,他既然決定給朱鵬一個機會,就不會介意讓朱鵬跟他到院子裡坐著說話。

大概是丁秀知道避嫌,這會兒拉女兒進屋去了,隔壁院子時就剩下一張空竹榻擺在那裡——沈淮也不問朱鵬要喝什麼,讓他先到院子裡住,他拿水壺沏了一杯嵛山茶端出來,看到朱鵬眼睛往桌上的件上瞅。

這些件都是霞浦縣舊城改造的規劃設計方案,城關鎮也有參與,目前邀請三家設計單位,但最終的方案還沒有定,沈淮希望前期能把各項工作做得更細緻些。

看著沈淮端茶過來,朱鵬誠惶誠恐的抬起屁股過來接茶杯。

沈淮坐到椅子上,朱鵬將茶杯放在桌角上,也沒敢坐實,虛著半片屁股,身子往前傾,說道:

“還是前幾天在醫院裡,才知道沈縣長你也住咱們小區裡。一直想著上門拜訪沈縣長您,又怕沈縣長您ri理萬機,打擾到沈縣長您休息?”

朱鵬穩定心頭不安的情緒,琢磨著把話頭開啟來。

“哦,我此前也不知道朱鎮長你住這邊;朱鎮長,你家住哪棟?”既然放人進院子,沈淮也就不再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