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輕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幫謝棠將車門關上,說道:“你先回去吧……”

這時候那個中年警察,臉色有些變了。

旁人不清楚,他們經常上街執勤的民警,自然知道省政府裡公車雖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坐奧迪的。

傻大個看著像是司機,但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說不定就是哪個省領導的兒女,至少也能跟哪個省領導接觸到。

要是那輛保時捷跑車,是差點撞倒這個女孩子,要是那個小夥子是在拉開這女孩子之後,給車子刮掉才動怒砸車的話,事情就要比他剛才想象的複雜了。

沈淮示意魏嶽開車先離開,才跟那個中年警察說道:“車子的確是我砸的,我不否認,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警方是不是能在現場先把問題了解清楚再說……”

中年警察臉色陰晴不定,沈淮同樣一句話,前後給他的分量是完全不一樣的。

他看著那輛掛省政府牌照的奧迪車駛到街對面,並沒有馬上要離開的意思,臉色更是難看。

就算奧迪車這時候開走了,他們在處理問題時,過於偏向保時捷那夥人,說不定眼前這青年會跑過去找到奧迪車背後的主人出來主持公道——那樣的話,他們就兩邊都不是人了……

年輕警員終究還有些血氣,走過來跟中年警員說道:“剎車印拖這麼長,車速肯定慢不了啊,是不是讓中隊派人過來鑑定一下?”

中年警察猶豫片晌,才出聲問沈淮:“你是不是有給刮蹭到?”

雖然後視鏡是可以彎折的,但跑車這麼快的速度開過來沒有剎一下,沈淮還是給撞得不輕。沈淮挽起袖子給中年警察看,他的右手臂烏青一塊,腫高了不少。

朱儀踮著腳跳過來,心痛的問:“痛不痛?”

沈淮搖了搖頭,有些痛,但也不是特別的厲害,剛才右手揮拳打人時也還有力,說明沒有傷到骨頭,只是有些淤腫而已。

圍觀沒散開的路人也紛紛作證:“要不是小夥子及時拉開人,那個女孩子就要給捲到車輪裡去。開車的不講理不說,停下車就罵人,換了誰都會忍不住砸車……”

中年警察沉吟片刻,轉身問保時捷那夥人,說道:“你們願不願意接受調解?”

那個叫趙成志的青年,也不把這兩個警察放在眼底,剛才見他有意偏幫他們,所以跟他說話稍客氣一些,這時候見他要變風向,也頓時就變了臉色。

也只有那輛停在遠處的奧迪車叫他有些顧忌,但終究不甘心新到手沒兩天跑車就這麼給人砸了,趙成志心想奧迪車背後的大人物未必會替這小子強出頭,不然也不是站到一旁看動靜,橫著臉說道:“我開車刮到他,醫藥費多少我都掏,火葬費我都賠給他。這二|逼砸我的車,打傷我的臉,這筆帳不算清楚,你們要敢放他走,你們試試看……”

沒想到保時捷這夥人翻臉就不認人,甚至還威脅他,中年警察臉色變得難看,但也知道當真惹不起這些夥人,只能忍氣吞聲的說道:

“既然你們不願意接受調解,那等我們取證後,再回所裡接受處理吧……”

趙成志壓根不理會這兩名警察詢問路人取證,見徐海洋站在一旁不吭聲,說道:“我的車給砸掉稀巴爛都沒有關係,但徐海洋你總不能白挨這畜生一腳吧,我替你看不過眼!”

徐海洋受不住激將,恨恨的剮了沈淮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沈淮怕朱儀站著太吃力,就扶她坐回車裡去。

他開的雖然也是公務車,不過是掛霞浦縣牌照的桑塔那,壓根就不給那幾個青年看在眼底。

他們看到沈淮跟朱儀坐進那輛桑塔那裡面,田擁軍跟另一個青年走過來冷嘲熱諷:“操,難怪那麼橫,敢情把徐城當自己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