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花。”蔡文姬報了歌名,表情看上去有點複雜。

一段舒緩的前奏很快在大家耳邊響起,這是寧輕舟提前錄製好的伴奏,前奏結束後,蔡文姬低沉滄桑、溫柔如水的聲音傳出:

我有花一朵 種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與暮暮 我切切地等候 有心的人來入夢

女人花 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 隨風輕輕擺動

只盼望 有一雙溫暖手 能撫慰 我內心的寂寞

……

歌聲剛在耳邊響起,隨即就鑽入心中,蔡文姬似在唱歌,又似在傾述幽幽寂寞,歌曲鋪墊不長,很快轉入副歌,但是副歌也只是稍提聲調,仍是孤寂難以排遣的傾述,熱切的期盼,不悔的等候,紅塵中的孤單。

雖然蔡文姬這首歌唱得還不夠純熟,但是入木三分的感情投入,還是把每一個旋律,把歌詞中的每一個字都唱得深入人心,於心間搖曳不斷。

唱者投入情緒如痴,聽者代入感情如醉。

我有花一朵 花香滿枝頭 誰來真心尋芳蹤

花開不多時啊堪折直須折 女人如花花似夢

我有花一朵 長在我心中 真情真愛無人懂

遍地的野草已佔滿了山坡 孤芳自賞最心痛

女人花 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 隨風輕輕擺動

……

若是你 聞過了花香濃 別問我 花兒是為誰紅

愛過知情重 醉過知酒濃 花開花謝終是空

緣份不停留 像春風來又走 女人如花花似夢

……

這幾段唱下來,不知勾起了多少“愛過才知情重,醉過方知酒濃”的回憶,蔡文姬眼眶溼潤,歌聲卻越發漸入佳境,試聽間除了曹子桓臉色越來越難看,其他人無不聽得面露悵然、心生悲傷,一股沉重的懷舊情緒撲面而來。

直到蔡文姬一首歌唱完,餘韻似乎仍舊在耳機中搖曳縈繞,徘徊不去。

陳長文緩緩摘下耳機,久久不語,曹子建也沒空去看大哥,第一個鼓掌叫好,同為音樂人,他不能不為最好的音樂喝彩。

其他人緩過神後,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表情也是複雜,最後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陳長文身上。

“歌詞,”陳長文深思熟慮之後,似乎仍然拿捏不準,“上上。”

大家贊同。

“曲調上上。”陳長文語速稍微加快:“傳唱潛力上上,最終評定上上。”

陳長文說完之後,看向寧輕舟,問:“寧先生覺得我這個評級是否合格?”

寧輕舟笑著點頭,但不做評價,對他而言,這首歌是後無來者的經典,是永恆的絕品,只是他不會說出來罷了。

“對我來說,這首歌已經超越九品,是當之無愧的絕品。”蔡文姬從錄音棚走了過來,眼眶紅紅,語氣堅定。(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二章 輕舟一葉人人前

蔡文姬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這次pk的結局就已經非常清晰了。

《芙蓉燕》當然也是一首佳作,蔡文姬第一次拿到這首歌的時候,也給與了高度的讚揚,但是,那種讚揚終究帶著一些距離,“眼前一亮”的距離,“不期而遇”的距離,“擊中心靈”的距離。

再直白一點來說,蔡文姬唱《芙蓉燕》的時候,大家都聽得出來她在唱歌,但她唱《女人花》的時候,好像在講一個故事,傾述一段心事,在一個忽明忽暗的吧檯前,她手持酒杯,面露憂鬱,帶著無限心事,自言自語。

“這首《女人花》好過我的《芙蓉燕》許多,我心服口服,就不用再多做討論了。”陳孔璋面露感慨,認真說道,然後看向寧輕舟,補充了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