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傷痛說。

“老婆,有什麼誤會你下來,我們慢慢說。”司徒嘯風耐著性子勸道。

“這位女同志,你趕緊下去吧,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手機不耐煩地說。

“就是就是,下去吧,你們的家務事回家再被窩裡慢慢兒說去,別耽誤我們趕火車。”一個流裡流氣的男人跟著幫腔道。

安然看看滿車坐著的人,大家眼裡都是對她無聲的指責,無奈之下,她只好走下了車。

司徒嘯風一把拉著她站到了路邊,方方趕忙把車讓開,公交車順利透過了。

“老婆,就算判死刑,起碼也要給個理由吧?”司徒嘯風沉聲問。

“老婆?你還有臉叫我老婆?自己做了那種事,難道半點也不覺得虧心麼?”

“我究竟做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司徒嘯風被她一臉的悲憤弄得如墜雲霧,完全摸不清方向。

安然緊緊咬著下唇,一眼不發,只是狠狠瞪著他。

“難道昨晚我喝醉了酒,胡說八道什麼了?還是不小心傷到你了?”司徒嘯風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你倒是不愧為受過特訓的,就算喝得再多,都是滿口甜言蜜語的謊言,虧我還傻乎乎地以為酒後吐真言,被你感動得一塌糊塗呢。只可惜,智者千慮,偏偏也還有一失,是你自己親手把罪證交到我手裡的。”

“我交到你手裡的?”司徒嘯風猛然想起中午自己交給她的安柔的手機,那隻手機他並沒有翻看,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安柔來到軍營的第一天,她和她的同學左小小一起,當時她們好像是設計了他,然後安柔趁機拍了張照片什麼的,他當時只覺得是兩個小孩子在胡鬧,並沒有往心裡去,隨口就打發她們走了,連她們究竟拍得是什麼樣的照片也沒有看。

現在想來,一定是那張照片惹得禍了。

看到司徒嘯風恍然大悟的樣子,安然忍不住譏諷道:“怎麼?司徒團長,現在想起來了麼?按理說你不該這麼健忘才對吧?中午你不是一直在跟人家煲電話粥麼?”

“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電話粥?中午我就去了趟團部衛生院,給我做按摩的人是二營長他老婆孫大姐,人家今年都三十八歲了。”司徒嘯風皺著眉頭說。

“你撒謊,中午我撥過左小小的電話,整整二十分鐘,一直都在佔線,你還敢說你沒有和她煲電話粥?”

“老婆,你的醋吃得還真是沒邊兒呢,我連她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上哪兒跟她煲電話粥去?再說了,我的口味還沒那麼重,對那種酸澀得青杏子一樣的小丫頭,我可沒有半點兒興趣。”

“都嘗過味道了,還敢說沒興趣?”安然氣憤地說。

“老婆,拜託你講點兒道理好不好?關於相片的事,柔柔可以負責解釋清楚,我們現在就給左小小打電話,柔柔肯定還沒到家呢。”

“打就打,我就不信我妹妹還能幫著你說瞎話?”安然氣呼呼地喊道。

開啟安柔的電話,撥通了左小小的號碼,對方一接起電話就尖叫起來。

“老天爺,謝天謝地,無論你是誰,撿到了柔柔的機子,我都要先感謝你一輩子零三天。”左小小的聲音傳來。

“我是安然,叫安柔聽電話。”

“是然然姐?太好嘍,自家人撿到了電話,柔柔,趕緊接電話。”左小小開心地說。

“姐,我的老天,手機竟然在你手裡,我剛才發覺手機不見的時候,都快要急死了。”

“手機的事回頭再說,我問你,你手機裡那張相片是怎麼回事?”

“我手機裡好多張相片呢,你說的究竟是哪一張啊?”

“就是你姐夫跟別人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