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這一個異性女子,與他人捨命相搏,未知勝敗如何?想來那幾個怪人武功也不弱。倘若四人聯手,不知那個殺手結局如何?唉!自己本事又太弱,幫不上什麼忙,害的他幾次為自己出生入死。亦不知道以後是否還有機會見面,以答謝他三番幾次的救命大恩。

她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得一聲喘息,她趕緊扭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老嫗已經睜眼開來。

那個老嫗掃視了她一眼,看見她正在注意的看她,就冷冷的說:“你在看老身幹嘛呢?是覺得老身長得太醜,覺得噁心嗎?”丁小姐心裡吃了一驚,趕緊擺手說:“哪裡,前輩慈悲心腸。”老嫗冷笑起來:“你說老身慈悲心腸,你是討好老身,怕老身殺你吧?”丁小姐趕緊搖頭說:“不,不。”老嫗用手捋了一絲散亂的頭髮,斜著眼說:“那你還不口頭表示感謝,難道你是不知好歹的人嗎?”丁小姐霎時回省過來,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叩首說非常感謝,磕得咚咚有聲。老嫗露出一絲笑顏,說:“這還像話,磕得咚咚有聲。”她抬手示意丁小姐站起來,說:“只磕幾個就行了。多了反而讓人厭惡,覺得虛偽。”丁小姐於是爬起來站立好,整整衣襟,看著老嫗。老嫗慢騰騰的說:“那天你掉在一棵樹上,摔得昏死過去。幸好老天可憐,安排老身遇見你,就把你救了下來。並且帶回這個山洞。”她停了一下又說:“知道老身為什麼救你嗎?”丁小姐搖搖頭,忽然又趕緊說:“是因為老奶奶你菩薩心腸,慈悲胸懷。”老嫗冷笑起來,臉上的皺紋也隨著一動一動的。她說:“老身可沒有那麼好的心腸。只是老身這兒差一個丫鬟。所以把你帶來調教。”丁小姐心裡暗驚:自己從來沒有當過丫鬟呀,難道怎的從此以後註定要當丫鬟,在這個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在這個風年殘燭的老嫗身邊。而且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從來沒有受過氣。

老嫗看出她的臉色,冷笑起來,聲音裡面含著冷酷:“怎麼?你你覺得吃虧了嗎?”丁小姐心裡驚了一跳,荒亂的說:“不是不是。只是我怕做不好惹你老人家生氣。”老嫗滿不在乎的說:“隨便你什麼大家千金,豪門閨秀,只要一經老身調教,立時無不規矩馴服。”丁小姐只得苦笑著說:“是是,感謝老奶奶的救命大恩。”

老嫗示意丁小姐坐下。丁小姐看看地上,一些亂草鋪成,中間夾雜著一些樹皮樹枝。丁小姐搖搖頭不願意坐。那個老嫗手一揮,丁小姐只覺得肩膀忽然變得沉重,彷彿在肩上放了很重的擔子一般,雙腿一軟,身不由己地撲的一聲就坐在了地上。

老嫗凝視她的臉龐說:“你個鬼姑娘兒倒是長得蠻有鬼樣子的,真不知道將來哪個鬼崽崽兒會有這等豔福,享用了你。”丁小姐聽她如此一說,立時變得臉紅耳赤。老嫗看到她的害羞,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古來的規矩。陰陽和合,天地之道。”話說到此,忽然她的臉色變得黯淡下來,薑黃帶皺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霜,頭往後一揚,彷彿陷入了無盡的沉思之中。看著她的臉色一會兒欣慰一會兒愁苦,丁小姐不敢驚動她,坐在那兒毫不敢動彈。後來見老嫗坐的時間長了,自己也隱隱感覺到屁股下面有什麼東西硬硬的,感覺到不舒服。於是用手去摸,只覺得長長地有點兒刺手。她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支細細的帶著結疤的長木棍,橫著在下面。

不知又過了多長時候,老嫗又清醒過來。看了看丁小姐,沙啞著嗓子說:“你叫嘛名字?”丁小姐沒聽清楚:“老奶奶,您說什麼呢?”那個老嫗忽然發起怒來:“別喊我老奶奶,我有那麼老嗎?”丁小姐白嚇了一跳,趕緊改口說:“嬢嬢。”老嫗剎時微笑起來:“這才像話嘛。明白高矮,辨別正邪。”丁小姐心裡方才稍微安心了一點兒。自此,她更是戰戰兢兢,唯恐說錯一字半詞。

老嫗忽然問:“你是何處人氏?姓甚名誰?”丁小姐趕緊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