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專撿刁鑽的路走若跟蹤的人不當心很快就會失去‘他’的蹤跡。這表示‘他’是個謹慎小心的人,無論自己是否察覺出有人跟蹤都事先防範未然。

只可惜以‘他’的謹慎小心要擺脫旁人是絕無問題,但遇上天亦玄則顯得不大管用,雖然天亦玄有時會跟丟‘他’的蹤影,然而又會在極短的時間內重新盯住自己的目標,只因為‘他’雖然極力隱藏仍不免沿途餘留下身上的氣味讓天亦玄有跡可循。

即使運用高超的輕功在皇城中飛掠依然花費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前方的黑衣人方才放緩下速度顯然目的地就在不遠之處。

天亦玄小心的收斂起自己的身影不讓一身張揚的衣袍曝露行藏,突然黑衣人停住身形朝他的方向望來,他身子一動閃身進入轉角的巷子裡將自己的背脊貼緊冰冷的牆,微微的探出頭看見黑衣人極快的張望四周後再度往前掠去。

他凝注視力發現黑衣人躍過一面高牆,而高牆之後可以看見一座鞏固的圓型高塔,隔著將近百尺的距離他仍然能夠感覺到高塔散發出黑暗和死亡的冷漠氣息,隱約之間彷佛聽見一個人在受著苦楚與煎熬般的淒厲尖叫。

跨出藏身的暗巷,他已經知道那座高塔是什麼地方,低語道:“他想劫獄嗎?”

倏然拔身躍起直直跳上高牆,向下俯瞰,一塊焦黑的土地映入眼底,幾個小�點成群結隊的走來走去。

“怎麼看都沒有藏身的地方,他是如何透過這段距離到哪裡兒去的?”盯著前方更形巨大的高塔,天亦玄並不擔心底下巡邏計程車兵會抬起頭髮現他的存在,事實上他們一個個拖著腳步頭垂靠在自己的長矛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他深明自己目前處於安全的狀態,但心中仍有疑惑:巡邏士兵應該都會定時換班,就算當真疲累也不該是每一個人都昏昏沉沉,至少身為劣謨的人仍會保持著腦海裡的一絲清明,畢竟做不到這一點的人怎可以夠資格當上領導階層?想到這眼眸中突現一絲驚訝,低喃道:“莫非那個黑衣人熟諳噬堊術?”

�著‘他’只是使用迷魂藥一類的東西。天亦玄不甚肯定的如是猜想,飛身躍下高牆,躍到半途雙足在牆面一蹬在半空劃出一條銀河,途中借某士兵的長矛一點,轉眼間已經到達高塔之前。

仰望以比子暗還黑的石磚砌成的高塔,來到近處更能感受到它那令人身心不愉快的感覺,伸手貼住眼前的石牆,道:“一座監獄建得如此高大,難道鳳凰王朝有這麼多重罪的人嗎?”

在霸王寨有著兩座囚人的石牢,一座用粗糙的圓木當牢門裡頭關著被擄來的人、一座以精煉而成的鐵鑄成只有一扇兩個巴掌大的鐵窗的門,裡頭囚禁著強敵、叛徒……等必死之人,想來眼前牢固的高塔不會大材小用的只用來關一些小罪犯。

“夜晚來這種地方探險,未免太刺激了點。”天亦玄喃喃說道,伸手攀上就在自己頭頂的窗,很慶幸那不大的四方型窗子並沒有加裝鐵條,他運起縮骨功輕易的鑽了進去。

塔內是除了在上樓的樓梯旁有一塊空間提供獄卒看守監獄外,其它全是隔成一間間的牢房,而天亦玄鑽進來的窗子就開在獄卒們待的地方。

一張四腳四方木桌圍著幾張木椅,桌上還有一壺正燙著的酒幾碟小菜,但沒有人在看守……喔…並不是沒有獄卒而是他們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天亦玄走過去用腳推推其中一人,發現他竟然睡死了半點也不為所動。

舉起摺扇遮住半張臉孔,悶聲道:“‘他’到那裡去了?”聚精會神的力貫雙耳仔細聆聽自每個角落傳來的聲音。

他模糊的聽見細微的交談聲,聲音壓得非常低他聽不清楚內容,不過倒是讓他知道‘他’的位置,舉步踩上石階往樓上走。

每經過一層樓留守獄卒的情況都跟一樓的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