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桅杆上掉下來摔斷了腿,就是小哥兒給他治好的,現在小虎子依舊活蹦亂跳,心裡不知多感激小哥兒,這樣的人怎麼會對戰爭感到興奮呢?一定是他老眼昏花看錯了。

更何況他現在還讓他們逃走呢,他當足天亦玄是在為他們著想,道:“小哥兒,你別去撒旦城了吧,往回走個三、四里就有一處安全的野地,咱們船上還有存糧,待上十天半月不成問題,到時城中戰時已了,咱們再送小哥兒出城,豈不是更好、更安全?”

憑他一雙閱人無數的眼睛,看得出這些人都是不平凡的人物,尤其小哥兒雖然一直平等待人,可總人讓人覺得高高在上,不覺討厭反而不由自主的恭敬起來,這樣天生自然的威儀,他還是首次遇見。

天亦玄溫和一笑,道:“多謝老伯,你就駛船到那安全的地方,我們五人這就到城裡去了。”他並非嗜血的人,對這船上的船伕沒有半點敵意,他也不想讓擁有精良技術的人就此消失,所以沒有半點帶他們進城送死的意願。

“這怎麼行呢!小哥兒,你們這一去可是去送死啊!”老船長臉色激動的紅潤起來,拉住天亦玄的手臂叫道。

“多謝老伯關心。”月心蝶不著痕跡的將老船長的手,從天亦玄臂上握進自己手掌裡,淺笑道:“老伯就聽我家公子的話,我們都是習武的人,縱使在千軍萬馬中,要逃命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老船長給月心蝶柔軟溫暖的手一握,老臉更紅,道:“雙拳難敵四手,小姑娘別太過自信,若吃了虧,後悔就來不及啦!”

“老伯,不如這樣吧。”月心蝶道:“眼下撒旦城遇上了危機,老伯不如駛船往回走,到南星鎮請琉穗社長傳遞訊息回帕那城求救兵,而我們和我家公子則先到城裡幫忙,靜待援軍到來,您說這樣可好?”

老船長被月心蝶一雙懇切的眼睛盯著,一句不好硬是梗在喉頭說不出口,回到南星鎮要多少時日啊,主城派援兵來又要花費多少時間?!那時怎麼來得及呢?人早就死透、腐爛了!

“啊!”

雲心蜻一聲驚叫,指著水面道:“天啊!姐姐你們快來看,那個人的裝扮是不是神風軍的裝扮呀?”

不知何時水面飄浮無數屍首,老船長探頭一看軟倒在甲板上,失聲慘叫道:“媽啊!是妖獸啊!”

沒錯,水面飄浮的屍首除了人的之外,還有一具具全身長滿黑色濃毛的半獸人,這些屍首和染得更紅的江水顯示城中打得十分激烈。

“真是神風軍?!他們怎麼會到了這裡?”月心蝶定睛一看,那人的穿著打扮正是四方軍中神風軍的一貫穿著。

天亦玄點頭道:“這就難怪了。”難怪撒旦城至今尚未被攻破,原來天朝四方軍並沒全數往揚舞國去,還有一部分到這裡來了,來做什麼呢?

他冷冷一笑,想必是天鏡玄派來殺他們的吧!怎麼這個‘佛心慈俠’所做的每件事,都跟他的風評傳說不符呢?

月心蝶看到他的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也想到神風軍會在這裡最大可能性了,天鏡玄變得不再是她們所認識的天鏡玄,以他反常的行為來推論,派人截殺他們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日心蟬凝視水面的浮屍,仔細算著人獸的比例,道:“人類的死者是妖獸的兩倍,看來城中的情形相當不樂觀。”

“深海劍。”風心螢躍入江中從一具妖獸身上,抽出一把在陽光下散發藍色光芒的劍,足尖在水面輕點回到船上,揮臂一振一道綠色的液體自劍身內滴落甲板。

天四女看得臉色一沉,深海劍是妖獸的剋星,劍會吸收妖獸的血液,使劍者每過一段時間就必須逼出被劍吸入的血液,否則劍會變鈍,最後會因充滿獸血而失去功用。

這把風心螢拿在手裡的劍,很顯然的沒有逼出獸血,表示城中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