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我不吵你了,如果你有什麼事要的我幫忙的話就儘管說,我破例不收錢。”

宋宜笙對自己的大方感動不已,她雖然是個守財奴,但在面對手足時還是很有姐妹愛的,她高昂著頭走出房間,讓蒲傑鬆了一口氣。

又一次漂亮地化解了危機,蒲傑真想給自己一個響亮的喝采,但是自己給自己喝采就沒意思了,於是他走到窗邊,打算告訴宜築這件事。

待在蒲家的宜築正拿著吸塵器清理房間,一抬頭就看到他站在窗邊,蒲傑連忙露出微笑,對她招手,誰知他正想開口說話時,宜築卻一把將窗戶關上,還拉上窗簾,理都不理他。

好吧!既然宜築不跟他說話,他也有辦法。

蒲傑走到書桌前寫了一張字條,然後折成紙飛機。記得小時候兩人吵架時,都是用這種方法對話,常常就這樣寫一寫、玩一玩,兩個人就和好了。

他將摺好的紙飛機拿到窗前,拿幾枚硬幣投向對面的窗戶,一直到花了他七塊錢,宜築才又將窗戶拉開,他抓穩時機,將紙飛機射了過去。

原以為宜築不久後也會有紙飛機射回來,誰知道宜築只是看一看,就當著他的面把字條揉成紙團丟到垃圾桶去,寒著一張臉再度關上窗戶。

蒲傑不禁有些沮喪,若有所失的感覺愈來愈強烈了,為什麼呢?

他從來不知道,宜築不理他竟會教他這麼難過,就算是在任何人都不理會他的反抗期,宜築還是一直在他身邊,可以說這種情況是他從未經驗過的,這甚至比兩人靈魂交換的事還教他頭痛。

他呆呆地站在窗邊,連蒲賢進了房間都不知道。

“在看什麼?”蒲賢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嚇了他一跳。

“蒲賢,呃……賢哥,找我有事嗎?”

“還在冷戰啊?”蒲賢望著對面房間,隱約聽得到吸塵器的聲音,“今天早上真把嬸嬸嚇了一跳,蒲傑那小子居然在打掃房間,我們都在猜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喔!你找我是要談蒲傑的事嗎?”

“沒有啊,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只是蒲傑今天真的奇怪,我剛聽小笙說,你今天也很怪,所以我在想,你們兩個的‘怪’是不是有關係。”

“誰曉得她在生什麼氣?我才懶得理她。”想到宜築剛才的絕情,他就覺得很生氣。

“好啦!”蒲賢像小時候一樣,撫弄著‘宋宜築’的頭髮。“別不開心了,不要讓蒲傑那傻子壞了你的心情,我帶你出去玩好嗎?”

不過向來很喜歡這種親暱動作的‘宋宜築’竟然猛烈地揮開了蒲賢的手。

“不要這樣摸啦!我討厭人家弄我的頭髮。”

蒲賢一怔,為什麼宜築的反應會變得跟蒲傑一樣。

但是蒲傑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報露的馬腳,因為他的心全被宜築的冷漠給佔據了。

為什麼兩人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很快地和好呢?宜築真的不再理他了嗎?

第七章

蒲傑對於自己是怎麼坐上車的一點概念都沒有,而且過了很久他才發現,他媽媽居然也坐在車上,只聽她很興奮地對他問東問西。

而那些問題背後的意義是極為明顯的,她只差沒問出‘你喜不喜歡蒲傑’而已,聽得一旁身負重任的蒲賢拼命地冒冷汗,但他一直很細心地觀察‘宋宜築’臉上的表情,好在‘宋宜築’一直雙眼茫然,一副有聽沒有到的樣子,他才比較放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