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的?回答我,雲雀恭彌。”

房間裡陷入一片寂靜。雲雀沒有回答,他只是平靜地回視維諾,那是拒絕任何人靠近的雙眸,但儘管如此,卻能從中捕捉到若隱若現的異樣神色。

兩人對視許久之後,維諾漸漸緩和了眼神,伸手拍了拍雲雀的肩膀,就轉身向房門走去。

“小子,我給你一個忠告。你要義無返顧地追求力量是無所謂啦,不過如果有其他牽引著你的心的東西,最好不要當作沒見到。對那樣東西,你必須要緊緊掌握在手上,絕對不能放開。因為那對你的人生來說是絕對必要的東西。”

唯獨是有誰敲響他孤獨世界之門的聲音,是絕對不能聽漏的。

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孤獨的恐怖。雲雀恭彌,這個連寂寞的感情也視為不必要、把除了自身唯一願望以外的東西都唾棄為毫無價值的東西的傲慢少年——但願在將來的某一天,有誰會強行把他的世界之門撬開闖進去,把他拖出來,讓他知道外面還有著無數世界的門扉。

“哎呀糟糕!”等走出了房間好一會兒了,維諾才突然驚醒似的拍了腦門一下,“不小心就對他擱下了狠話,可別真的滾遠了啊,那丫頭不恨死我才怪……”

維諾一路碎碎念地走回自個兒房間,準備去找特伊斯順毛。

就在他走過走廊轉角處的一瞬間——

一道凌厲的寒芒迎面直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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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滋……

聽見了電流流竄而過的細微聲響。

除此之外,還有“啪嗒、啪嗒”的吵雜聲作響,好像有許多人在快速地行走。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一條縫隙,光線從內裡傾瀉出來,視野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

白色的牆壁和天花板,各種各樣複雜精密的儀器,地板上交錯的電線,各自忙碌著的白大褂人們……她知道這裡是實驗室,放置著對她和他們來說都非常重要的東西。

來吧……到這裡來……

一道聲音在腦海裡直接響起,像是從遠方傳來,又像是近在咫尺。那聲音似男似女,又非男非女,好像很多人一起說話,又像是隻有一個人的聲音。雖然從未聽過,但她卻莫名地覺得熟悉。

……到這裡來……

在聲音的引誘之下,她慢慢靠近實驗室的中心部位,在那裡靜靜地佇立著一個圓柱形的玻璃罩,在玻璃罩內漂浮著一個銀灰色的正方形鋼製小匣子,無數訊息在玻璃罩上顯示滑動。她站在玻璃罩前,實驗員們的身影如同穿過了不存在於世間的事物一樣穿過了她的身體。她無視了身邊的一切,彷彿她的使命就是凝視這個小匣子一樣。

來吧……快來奪走這個匣子吧……在……的時候……

腦海裡又迴響起了那個奇妙的聲音。

聽著這個聲音,本應毫無知覺的她居然發起抖來,強烈的戰慄感侵襲全身。周圍的景物忽然扭曲了起來,實驗員們的臉孔也被扭曲成了可怕的形狀。但是——他們笑了。

快點……到這裡來……

雖然是笑臉,但卻是非常令人恐懼的笑瞼,彷彿在臉上雜亂無章地塗抹了陰森的憎惡與癲狂的恐怖。從他們嘴裡吐出的聲音裡充斥著滿滿的負面情感,猶如玻璃般冷酷、生硬、尖銳的聲音。

——……不要……

手顫抖著伸了出去,慢慢地接近了玻璃罩。

——不要……

她想收回伸出的手臂,卻彷彿有股力量在拉著她的手臂往前伸展。

來吧!奪取它吧!

怪異的笑聲連成一片將她包圍在其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