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無法集中,鍾道臨心中苦笑,這是幾日當中第二次憂心自己的小命,同時駭然,這個墨白身手如此厲害,到底是何方人物?

墨白絲毫不以鍾道臨拖延時間療傷為意,反而輕輕笑了起來,緩緩道:“此乃小弟自創的幾招幻像散手,不知道臨兄還覺得夠看麼?”

如今墨白同樣嚴重低估了鍾道臨,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剛被自己一拳打趴的小子,其實只有不到兩成功力,且是大傷出愈。

之所以連墨白都看不出來鍾道臨是有傷在身,且是功力大打折扣,這都是因為兩人的功法其實是互為牴觸的兩個極端,至少墨白想要探測鍾道臨的深淺,要比尋常人難上百倍。

而鍾道臨則隱隱能夠感覺到墨白的行功方式,換句話說,己可知彼,彼卻摸不透自己。

鍾道臨也不點破,聞言哈哈一笑:“何止夠看,簡直快要了老子的命了,看拳!”

說罷右手一抬,運盡全身僅餘功力,腿下一腳疾踢墨白的下陰,心道:再叫你小子給來上一拳,老子可真夠看了。

墨白看到鍾道臨揮拳攻來,臉上仍是笑吟吟的,當鍾道臨真正的一腳踢出,墨白急速幻出兩道殘影,繞開鍾道臨踢出的一腳,轉到背後,照準鍾道臨的後心轟了兩掌。

鍾道臨閉目嘆氣,這回死定了,現在才知道剛剛看到的並不是幻像,而是墨白急速變幻的身形,只是由於速度太快了,形成了視覺暫留,加上勁風撲面干擾了自己的目光,剛看到墨白殘留的動作,自己就已經被擊中了。

墨白結結實實的兩掌拍中了鍾道臨的後心,並沒有出現骨裂筋折的預想,反而傳來兩股熱氣,迅速的繞行在鍾道臨已經受創的奇經八脈上,以鍾道臨並不熟悉的兩道輔助脈絡行走了一圈,而後交於頭頂的百匯穴重新分流成一道道的氣流行走全身。

和鍾道臨的精神力形成的氣流不同,墨白修煉的是純正的真氣,經脈被真氣迅速整療的同時,鍾道臨透過墨白對體內經脈的療傷,對真氣的掌握又深進了一層,心中暗喜,表面扔是受傷不輕的樣子,由於鍾道臨經脈內不同於普通的真氣,而是由精神力轉化所得的不知名力量,以墨白的武功一時也沒有察覺。

鍾道臨活動了一下週身筋骨,發覺傷勢已經減輕不少,心中驚異墨白的功力之高,向身前的墨白問道:“墨兄何故助我療傷?改主意不殺我了?”

墨白哈哈大笑,躬身道:“小弟一時錯手傷了臨兄,還請臨兄多多包涵。”

說著眼中詭異的光芒一閃,“臨兄也看到了,以閣下現在的能力去取寶,不過是飛蛾撲火,而鍾兄懷壁其罪,難免遭人窺探。”

鍾道臨隨便得坐倒在地上,喘著氣悠悠的道:“遭別人窺探和遭你窺探還不是一樣,說到底還是為了《無道經》跟神鼎,墨兄,我可有說錯?”

說罷伸個懶腰,眯眼斜靠在了身旁的小樹上。

墨白輕輕搖了搖頭,抬手咬破中指,伸手按住自己前額雙眉之間,嚴肅的說:“我以幻宗的咒約起誓,如果我墨白此次對《無道經》與神鼎心存不軌,天誅地滅,受盡萬鬼厲咬而死,永不超升。”

說完放下左手,額頭雙眉之間的淡淡血印慢慢消失不見。

鍾道臨看著鄭重發完誓的墨白,心中奇怪:“既然墨兄是幻門傳人,又對《無道經》不感興趣,找小弟何故?”

墨白學鍾道臨盤腿坐在樹下,說道:“你我兄弟結盟互助,到了樓蘭各取所需,臨兄以為如何?”

鍾道臨心中嚇了一跳,臉上仍是平靜無波,淡淡道:“樓蘭?那是哪裡?我怎麼沒聽過?”

墨白意味深長的眼光看了鍾道臨一眼,微笑道:“臨兄不用瞞我,《無道經》中據說載有勘破宇宙奧秘的下策被歐冶子後人鎖在樓蘭古墓,雖不是世人皆知,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