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分彼此!”

斯影雖然不明白鍾道臨為什麼如此說,但也知道他定是想通了一些什麼,也替鍾道臨高興道:“那要不要再試一次劍招,看看你是否真得那麼厲害?”

“哈哈!”

鍾道臨不屑的一甩頭,傲然道:“懂與不懂一念之間,這層窗戶紙既然捅破了,試與不試都不那麼重要了,咱們還是去看看那幫苦力猴兒吧,既然沒有瀘州老窖,讓這群猴釀些‘猴兒酒’給師傅解饞,也算我這個做徒弟的孝心到了!”

斯影聞聲愕然道:“這酒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釀造出來的?”

鍾道臨大刺刺的點了點頭,滿不在乎道:“釀不出來我師傅自然會怪猴兒,總不能怪小弟吧?這表面的樣子還是要做的嘛!那麼認真幹嗎?”

斯影:“……!”

“嗷——”

正在此時,從遠方突然傳來一聲虎吼,一直有些精神狀態欠佳的小風聽到這聲虎吼就噌的從趴著的地方站了起來,抖了抖沾在皮毛上的水珠,興沖沖的昂著腦袋朝山路上望著,鍾道臨聽到這聲熟悉的虎吼也知道是愛擺譜的嘯嶽地虎跟玄機子到了,精神大振下正要前去迎接,眼中餘光卻見到蔚藍的天空之上一道金芒閃過,伴隨著一股龍吟般的清嘯,比玄機子更快的人到了。

此時天池峰之上的天空宛若海平面倒掛,深邃的蔚藍色上幾縷白雲飄浮,清風劃過,雲走霧繞,東南方遮蓋金烏的朵朵白雲後突然出現兩道金芒,如流星般疾降而至,感應到天空之上出現異動的鐘道臨舉目望去,就見一個腳踏拂塵的枯瘦老道,手捻三縷長鬚,雙目靈光閃爍,正賊眉鼠眼的對自己訕笑,一席破舊的八卦道袍渾身是洞,被迎面襲來的強風一吹,獵獵作響,彷彿隨時會扯斷一般。

枯瘦老道身旁腳踏古劍的邋遢老道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授業恩師醉道人,此時仍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骨頭像散了架似的踩著劍身疾飛而至,讓人毫不懷疑這老道會一不注意來個高空墜體,只有當醉道人睡眼惺忪的老眼看向鍾道臨時,才在陽光的折射下不經意間露出一抹淚光。

兩個老道不分彼此的幾乎同時落於竹屋之外,鍾道臨尚未發覺兩個老傢伙是何時將各自法寶收歸身後的,見到醉道人已經擺出了老神在在的師傅樣子,剛識相的打算趕緊上前行禮,耳旁就聽到“咔嚓”一聲爆響,仿若平地起焦雷般震的耳膜發顫,雷聲尚未消失便是一道亮晶晶的霹靂從天而降,照準醉道人猛劈而去。

“嘎嘎!”

一直在竹屋頂上曬太陽的五雷神鷹一見到醉道人就來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大腦袋連點,召喚閃電一通猛劈。

這也是鍾道臨無心給五雷神鷹種下的仇怨,當年他擒獲收服雷鷹時,將自己捆鷹揍鳥的責任一股腦的全推到了師傅醉道人身上,自己落了個禮賢下士,堯舜再生的美名,頭腦簡單的雷鷹從此就把他當成了好人,相反則把醉道人當殺鳥仇人了,這仇人見面自然分外眼紅,雷鷹可不管什麼尊師重道的禮節,見了醉道人就想劈死他報仇雪恨。

雷鷹這一希望沉冤昭雪不要緊,醉道人可就倒了黴了,剛把身板挺直了,打算給鍾道臨這個打酒一去就是十幾年的徒弟看看,準備稍微訓斥兩句,可還沒等開口呢這閃電就下來了,多虧老頭這些年間躲雷避電的功夫經過雷鷹不分晝夜的“提點”有些火候,這才險險躲過一劫,沒在老友面前鬧個灰頭土臉。

可就算這樣,醉道人一張老臉也氣成了醬紫色,紅中透青,邊扭秧歌似的蹦來跳去躲避霹雷,邊吹鬍子瞪眼的衝鍾道臨破口大罵:“你個小兔崽子,一回來就要弒師篡位哪,呦……快讓這扁毛畜牲給為師停住,老道忍這破鳥很久了啊!”

“小雷!”

鍾道臨也沒想到小雷見了他師傅那麼大火氣,眼見醉道人老臉變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