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心的祝福,她說不出口,再一次的勸阻,她知道,雲朵是不會聽的,就是這麼無奈啊!何音夏說過,當初的她們對自己的感受就如同今日她對雲朵。到了這一刻,她才真切地明白,當年在雲朵和何音夏她們知曉自己對於封景綽的感情,並且依然執著不悔的時候,她們是多麼的擔心,而對比如今的雲朵,自己又是怎樣的“執迷不悟”?只不過,現在的她早已經想通,併為自己制定了最後的期限,一旦期限到了,一旦自己真的是被拒絕了,那麼,從此她就真的會下定決心,徹底忘了封景綽。縱然到了最後,他們之間竟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也好過她一輩子放不下回憶,讓身邊的親人朋友為自己著急。

那麼,雲朵呢?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雲朵才能真的想明白。

“嘿,葉染染,呆門口乾嘛呢?嚇人啊?”

寢室的門突然開啟,葉染染也終於鬆了口氣。

“幹嘛呢?雲朵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這麼奇怪?”楊曉歆一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當門神的葉染染,被她嚇了一大跳,隨即又想到了這個週末雲朵,何音夏和葉染染居然是一起過的。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將包扔在凳子上,葉染染與楊曉歆並排坐在寢室中央,一五一十將雲朵和吳非韓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楊曉歆。

“臥槽!”楊曉歆聽完一拍大腿,直爆粗口,“吳非韓那biang,特麼的太渣了!還有云朵,這死腦筋,腦抽了吧,這樣都無動於衷,麻痺,這什麼情況。”

葉染染看著情緒有些激動的楊曉歆,苦笑著說道:“別臥槽了,我跟小音響兩個人週末對著雲朵嘴巴都說幹了,結果呢,到頭來雲朵還是一頭扎進了吳非韓的懷抱。”

“尼瑪的,你倆也是啊,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訴我?”楊曉歆激動了,恨不得立馬衝到吳非韓的面前扇他兩耳光,“我還以為你們週末哈皮怎麼不拉上我呢!特麼的吳非韓這個賤人,氣炸了!”

“還不是怕你衝動,何況,你和杜聞迪才剛開始,該約會就約會。”

“麻痺,約會有云朵這件事重要嗎?雲朵真是的,到底是犯什麼賤,放著這麼多大樹不要,還非得偏偏吊死在吳非韓這顆歪棗樹了?”

“餅哥,當初的我在你們眼裡,一定也是無法理解的吧?”其實,她明白,不管她們再怎麼努力,雲朵都回不來了,唯一能夠讓雲朵回頭的,除非就是在日後有一天,讓雲朵跌個大跟頭,痛徹心扉,才能真正通透。可是,那樣的大跟頭,她們賭不起,雲朵也傷不起。

楊曉歆聽完葉染染的話,有些反應不過來,隨即一巴掌拍到葉染染的肩膀上,“你們能是一樣的情況嗎?雖然那時候我們也很擔心你,可我們不曾絕望,至少你還有希望啊,還有和你的封學長重逢或是遇到另一個值得你付出的人的希望。可是雲朵呢?老實說,這件事真的讓我對雲朵絕望了,大約她就是這樣子的了。染染,我也在這兒告訴你,這一次,我是不打算再勸雲朵了,連這種事情都能原諒,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有什麼事情是雲朵無法忍受的?說多了,不過是給吳非韓又一個攻擊我們的藉口罷了。何況,你以為經過了這件事情,吳非韓還會讓雲朵跟我們親近嗎?”

葉染染從來就不希望事情會發生到這個地步,此刻,她真的很懷念大一的時候,她們四人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活。然而,現實終究是殘酷的,被楊曉歆一語中的,第二天,第三天,整個禮拜,雲朵與她們,似乎再也沒有了當初的親密和無話不談。

早上出門,吳非韓等在樓下,雲朵自然和吳非韓一起吃早飯去教室,中午一下課,雲朵再一次被吳非韓拉走,直到晚上,兩人一道去圖書館複習考研。而這個寢室,對於雲朵而言,大概就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