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不知道為什麼的複雜,總有種看不清看不透的感覺盤旋心頭,這樣的感覺,讓她心底有些不安,這樣的不確定,又讓她覺得自己有些焦躁。

“先去接江池他們。”沒有詢問為何她這麼早就等在小區門口,也沒有問她到底是幾點出來的。在葉染染上車後,封景綽只是簡簡單單說了這麼一句,而後,打方向盤,離開小區,再然後,拿起手機,給孫離東發了一條簡訊:時間有變,提早二十分鐘。

眼見著封景綽開車拿手機,葉染染又開始不知所措了,是因為她出來的太早了?

一遍遍默唸著淡定,淡定,葉染染不願讓自己每一次見到封景綽都是這麼緊張和無措,不想讓自己在封景綽面前表現出太多的情感,她只能像這樣一次次默默做心理工作。

孫離東、江池和周宜歡三人是一同等在一個路口,待封景綽開過去的時候,三人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時。一上車,江池再次發揮了自己的搞怪特質,對著葉染染開口:“嘿,姑娘,咱們又見面了,今日承蒙姑娘犧牲時間,帶大家遊玩大學城,小生不勝感激。”

“呵,江大俠,您神馬時候變小生了?”周宜歡坐在江池和孫離東中間,從座位上一伸手就能碰到副駕駛座的葉染染。伸手,遞給葉染染一支巴黎貝甜的草莓味棒棒糖,她繼續說,“染染,別理江池這個重度蛇精病,給你吃個棒棒糖,感謝咱們染染妹妹今天帶我們暢遊大學城啊。”

葉染染有些不好意思,“謝謝,沒什麼的,其實也是學長把我送到大學城,就省的我擠公交車了。”

“學妹擠公交車要擠多久?”孫離東突然看了一眼駕駛座上不發一語的封景綽,而後微微勾唇。

“也還好,算上等車換車時間,兩個小時吧。”

“這麼久嗎?”孫離東作出沉思狀,沉思幾秒,而後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封景綽,你可太不會照顧人了啊,人家好歹是你的小學妹吧。你現在每週都去大學城還不順路送送人家?讓人家整天擠公交車的!”

見不得別人“說”封景綽,葉染染一聽立馬解釋道:“不是的,學長上次就說了要送我,是我自己有事而已。”是她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封景綽,與他無關。

“哦~是這樣啊。”孫離東笑得越發燦爛,“那敢情好啊,學妹,你不介意我跟著封景綽這麼叫你吧?你可別客氣,多順路啊,還能節約時間,你只要時不時帶咱們幾個去大學城玩玩,重溫重溫大學時代的生活,這就算是償還路費了。我們封景綽是絕對不會介意的,是吧?”

沒有得到封景綽的回應,孫離東笑得歡騰,剛想往後靠,車子卻冷不丁一剎車,讓他的腦袋狠狠被撞了一下。正要發作,駕駛座的封景綽微微側頭,“沒有撞疼你吧?”

“……”

孫離東默默揉著腦袋,給了封景綽的腦袋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再次默默看著身邊的周宜歡。直到周宜歡伸出手輕輕揉揉他的腦袋,他這才滿意地笑了。

車上有個活寶江池,一路都是嬉笑,各種歡樂,一小時的路程,葉染染漸漸不再拘束,甚至,還時不時與江池等人開上幾句玩笑。就像是孟迴雪說的,葉染染能很輕易與人打成一片,只除了一個封景綽。

趕到大學城的時候,才九點多,葉染染腦子裡想著好幾個網上總結的攻略,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當江池等人提出要逛逛葉染染學校的時候,葉染染所有的攻略都化為泡影。

來到學校教學樓,葉染染指著幾幢排列不規則的大樓笑著說:“這些就是我們的教學樓,是不是很漂亮?”

記得最初來到校園的時候,她對教學樓的第一印象就是:為什麼離宿舍這麼遠,每天早上得起多麼早,才能花費那麼長的時間從宿舍走到教學樓。後來,漸漸地,習慣了每天花上幾十分鐘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