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

對於就地解決糧草。花兒卜刺已然徹底的死心了。那麼就只剩下攻克大倉這一條路了……

第四日一大早,便有城頭的軍士發現護城河地水乾了。任何一個有一點戰場常識地人都知道,這是敵人趁著夜色的庇護,悄悄地堵源洩流所致,是攻城戰開始的前兆。

得到了稟報的譚志豪與馬如龍、彭嘯天等人迅速登上城牆,果然發現遠處的蒙軍營地裡一片繁忙的景象,呼喝聲、馬嘶聲便是隔著五里多遠,依然清晰可聞。

半個時辰的工夫,五萬大軍排成整齊的陣勢緩緩向大倉府城壓來。

大倉府的城牆並不高,僅有三丈,這也是花兒卜刺最終下定決心強攻大倉的原因之一,矯健計程車卒,即使用最簡陋的雲梯,也只需幾步便能跨上城牆,若是大都(京城)那等擁有七丈多高城牆的堅城,決不是他這支僅憑臨時趕製的一些粗糙攻城器械的純粹騎兵所能攻克。

五萬大軍列陣在大將軍炮的射程之外,一雙雙刻滿仇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視著城牆上螞蟻般大小的大陳守軍,恨不得將這些該死一萬次的敵人生撕活剝,才能替頭懸林中的三萬餘族人報仇雪恨。

戰鼓隆隆,號角聲聲,晴朗的天空下,遼闊的大地上,一股肅蕭的殺氣,在隔著一道城牆對峙的兩軍之間匯聚。

譚志豪望著城外列好陣形的蒙古大軍,雖然是敵人,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所面對的對手,是一支身經百戰的勁旅,那股子經歷無數鮮血磨礪的殺伐之氣,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

譚志豪的嘴角忽然現出了一絲壞笑,這個從來不按常理行事的小子,猛地縱身跳到城牆垛上,運氣揚聲,以蒙語大喝道:“草原上的烏龜王八蛋們,有種就來殺你們的陳人爺爺,來呀!爺爺在這裡等著你們呢!哈哈……**們孃的,爺爺尿泡尿就能將你們這幫缺人乾的龜兒子沖走……”

說著話,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子當著眾目睽睽之下,竟然真的拉開褲子掏出傢伙,“嘩嘩”水聲中,一道淡黃色的水柱,飛瀉而下。

“轟!”

譚志豪那幾乎趕得上絕學千里傳音的喝聲,保證了城牆三里外的多一半的蒙軍士卒盡都聽到了他那口半生不熟的蒙語,雖然由於距離隔得遠看不清他那從城頭直瀉而下的不文水柱,但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動作代表的什麼,面對這等赤luo裸的挑釁,再訓練有素的軍隊,怕也要被激怒到幾近失控的狀態,蒙古軍中立刻如炸了窩一般,叫罵聲此起彼伏。

比起暴躁的蒙軍,大倉府這邊卻是一片寂靜,無論陳軍也好,還是馬賊也罷,都已經被自己的這位膽大妄為到沒了邊的主帥的不文舉動嚇傻了。

譚志豪解決完畢後舒服的抖了抖傢伙,這才得意洋洋的提起褲子,跳回了牆內甬道,至此時才有人回過神來。

馬如龍一臉哭笑不得的望著譚志豪道:“兄弟,哥哥服了,整個大倉府,就兄弟最男人,最有種!”

譚志豪眉毛一挑道:“馬哥有沒有興趣對著韃子尿上一泡,兄弟我可是從沒有尿得這麼痛快過。”

馬如龍也是個無法無天的人物,聽了譚志豪這麼一說,登時意動,猛地揚聲大喝道:“弟兄們,是爺們的就站到城頭上尿韃子一泡!”喝罷當先跳上城垛,解開褲帶掏出傢伙。

能當馬賊的哪一個不是膽大妄為的主,有了譚志豪與馬如龍的示範,城頭上這幫殺胚全來了精神,爭先恐後的跳上城垛,有幾個倒黴蛋因為擁擠太過,甚至直接一頭栽到了牆下,一時間無數到水柱傾瀉而下,大倉城頭一片嬉笑怒罵。

便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面對著敵人前所未有的肆無忌憚的挑釁,蒙軍士卒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就像發了狂的公牛,通紅的眼睛,青筋暴露的額角,噴著粗氣地鼻孔,狂呼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