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以及精湛無比的騎術與箭術,便是號稱整個大草原上最精銳的金帳鐵衛也不過如此。

追與逃間相差的近十五丈的射程差距。使得大元帝國的精銳騎士們面對著前方射來的死亡箭雨。除了拼命催馬追趕外,卻沒有絲毫辦法。如果不能進入自己的射程,縱使是再厲害的神箭手,也只能目眥欲裂的瞪著敵人的背影。

越來越多的傷亡不但沒有令蒙古鐵騎畏縮,反而更加的激起了悍勇無畏的蒙古勇士們的戰意,遇強愈強,這種永不服輸的彪悍是蒼茫浩渺的大草原送給蒙古人的最好的禮物。

譚志豪很鬱悶,眉心處緊緊地蹙成了一個疙瘩,即使此時距離他的計劃成功已然非常的接近了,他卻依然沒有丁點即將獲得勝利的喜悅。

“哈!爽……老子可是好久沒有殺得這麼痛快了!”

馬如龍一邊歡快的大叫著,一邊不住將死亡的箭羽射向下一個目標,在馬如龍的帶領下,從近五萬個馬賊中挑選出的最精擅騎射之術的四百三十七名高手大開利市,一支支利箭已然奪走幾近千人的生命。

譚志豪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著同行的夥伴戰友瘋狂而又無比痛快的殺戮著背後的敵人,自己卻因為奇臭無比的箭術而只能作壁上觀,還有什麼事情可以比這件事更加的令他鬱悶?

“兄弟,來壺箭!”

馬如龍的兩壺箭很快射空了,習慣性的一邊隨手將空箭壺拋在地上,一邊朝著譚志豪這個運輸大隊長伸出了手。

譚志豪的臉色又差了一分,沒好氣地自黑風背上揹負的四支箭壺中解下一支遞給了馬如龍,同時在心中發下了一個堅定的誓願,無論如何他也要將箭術練好!

“哈哈……兄弟。想不到你這個堂堂的無敵侯還真有幾分做戲子地天分,看你當時在兩軍陣前作出的那副鳥樣,便是哥哥早已知道內情,仍被你唬住了。”

射出了不知道多少箭,拉弓的右臂已然痠痛難當,命中率明顯開始下降,馬如龍終於坐正了身子。在身後十多倍於己的強敵追趕下,居然還有閒心調侃起了譚志豪。談笑風生的面上哪裡有絲毫的緊張與膽怯。

譚志豪正一肚子不爽,自然不會給馬如龍好臉色看,帶著一股子酸溜溜的滋味道:“雕蟲小技罷了,哪能跟馬哥地神射之術比。”

馬如龍卻顯然心情大快,暢笑道:“兄弟別笑話哥哥了,射箭只不過雕蟲小技,可沒法跟兄弟隨便轉一轉腦筋就能想出的那些個叫人頭皮發麻地邪門主意相比。哥哥這一輩子沒服過什麼人,對於兄弟可是服氣到底了,無論邪門的頭腦還是你那個妖怪一般的變身功夫,哥哥就是騎著你的黑風也追不上。”頓了頓又由衷地搖頭苦笑道:“策劃五萬人大潰逃這麼離譜的誘敵法門,真虧了兄弟你敢想敢幹,這麼大的手筆,哥哥聽著都覺得糝得慌!”

一邊說著,馬如龍不自禁的又回想起了當日地情景。別說是他這個馬賊了,就連陳光路這個統帥大陳最精銳勁旅的名將,聽了譚志豪的誘敵計劃,也被當場嚇了一跳,從來都是冷靜若水的陳大將軍,眼睛瞪得快能比得上銅鈴了。只不過馬如龍也沒比陳光路好到哪去,根本就沒空去看陳光路的笑話。

“不行!戰場容不得半點差池錯誤,少公爺怎能如此兒戲?”生性耿直的陳光路毫沒有給譚志豪留下面子,回過神來後立刻一臉肅穆堅決地反對道。

譚志豪卻彷彿早就料到了陳光路的反對,不緊不慢道:“陳大哥教我,何謂兒戲?”

陳光路炯炯有神的堅定目光直視著譚志豪地眼睛道:“侯爺,數萬人馬是一個何等樣的規模你可知道,莫說是數萬,便是數千人馬發生潰逃,結果都是災難性的。自相踐踏便足以死傷大半。到那時被韃子趁虛而入,結局只能是全軍覆沒。請恕末將無禮,侯爺你這是在胡鬧,拿自己與別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