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裡面等我,稍後下朝我就回來。”

“嗯!”雲淺月點點頭。

容景輕輕彈了彈錦袍,轉身走了出去。

頃刻間眾人離去,議事殿內除了幾名侍候的小太監外再無別人。

雲淺月掃了一眼議事殿,這座大殿分為兩個暖閣,西暖閣既然是容景的,那麼東暖閣應該就是夜天逸的了,一西一東,有屏風相隔,雖然她在這裡,若是不出容景的西暖閣,應該也是不用看到夜天逸的,頓時舒了一口氣。轉身進了西暖閣。

西暖閣的房間明亮,一張軟榻,一張玉案,一排衣架,上面放著卷宗奏摺文書古籍等,窗前有一面窗子,放了一盆玉蘭。

雲淺月來到窗前,向外面看去,對準的正是御花園的方向。這些時日再未下雪,早先日子下的雪早已經化了,御花園百花凋零,假山石雕亭臺清清冷冷,偶爾有三兩宮女和太監匆匆來往。處處顯示的不止是冬日的冷,還有皇宮沉靜的氣息。她想起皇宮中除了皇后和公主外再無妃嬪女子,都被夜天逸遣送出宮。這也是如今皇宮安靜所在。

收回視線,低頭看向面前的這盆玉蘭,她竟然不知道容景除了喜歡紫竹林外,還喜歡玉蘭。這盆玉蘭也要開花了,有淡淡的玉蘭香氣。

靜站片刻,雲淺月回身坐在了軟榻上,隨手拿起一本書來看。

外面當值的小太監們都沒有聲響,整個議事殿靜寂。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便聽到隱隱有腳步聲向議事殿走來,步履繁雜,不多時,眾人回到議事殿,夜天逸似乎對德親王交代了一句什麼便進了東暖閣,容景緩步走了進來。

雲淺月從書本上抬起頭,看向他。

容景對她溫潤一笑,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抱了抱她,對他低聲道:“今日早朝商議前去恭賀玉太子登基一事,看誰去妥當。”

雲淺月挑了挑眉,“最後商議誰去?總不是你吧?”

“我自然是走不開身。”容景笑笑,有些淡,“攝政王提議你。”

雲淺月皺眉,“他怎麼會提議我?有女人出使別國?”

容景笑著道:“女人都可以進入議事殿,出使別國也沒什麼稀奇。”

雲淺月眯了眯眼睛,想著夜天逸打什麼主意?難道是因為今日她和容景來了這裡,想要藉此支開她?這麼簡單嗎?她皺眉,問道:“後來呢?”

“我以你身體不適為由推脫了,雲王叔和重臣也覺得不合適。攝政王便沒有堅持,而是以南梁睿太子登基實乃大事為由,畢竟是天聖第一大附屬國,得有身份體面之人前去已示重視,最後人選定為雲王叔。”容景溫聲道。

雲淺月看著容景,“已經定了?”

“嗯,定下了。雲王叔明日啟程去南梁。”容景低聲道:“他意本就不在你,你只不過是個幌子而已。他意在雲王叔出使,我反駁他一次,留下你,便無法再反駁他第二次,阻擋雲王叔。他是禮部王爺,出使之事落在他頭上,也不框外。”

雲淺月心下尋思,“難道他又打什麼主意不成?”

容景忽然笑了,低聲道:“他何時沒打過主意?”話落,他拍拍雲淺月的頭,溫柔地道“繼續看書吧!”起身站起來,走到桌案上坐下,開始審閱堆在桌子上的奏摺。

雲淺月揉揉腦袋,他爹去也好,反正他哥哥登基,也需要幫助,如今她這裡沒什麼事情,他爹孃去南梁便去吧!只不過夜天逸做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沒有目的。他的目的到底何在,就需要好好探究一番了。

即便眾人回到議事殿,但議事殿還是寂靜,外面幾乎沒有人聲,到可以聽見落筆書寫的聲音。

雲淺月抬眼看了一眼容景,見他神色漫不經心地看著奏摺,丞相的職責是上達天子,下統領百官之職,奏摺自然是先都過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