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心有餘悸,忙睜著無辜的眼睛巴巴地瞅著白雲暖,乞求道:“小姐,還是不要了。”

白雲暖黯然一笑,現在的自己十三歲的身子裹著的可是前世滄桑隱忍的靈魂,怎麼可能還做出這種欠揍的事情來?

白雲暖抬著頭幽幽地盯著面前的強金閣,心裡有無限思緒翻湧。

強金閣啊強金閣,外姓不得登樓也就罷了,而女子哪怕冠著白家的姓亦無法登臨此樓,你可知前世為了你,父親犧牲了我一世的幸福啊!男尊女卑實在太過殘酷。

白雲暖正幽情愁緒縈懷,眼裡微微泛著淚意,秦艽過來報道:“小姐,老爺讓您去書香堂一趟。”

“書香堂?有說什麼事嗎?”

“溫先生過完春節假期回來了,這一回同來的還有溫先生的公子。”

溫鹿鳴!白雲暖的腦海中電光一閃現出那個名字來。

第二十章 回府

凌雲寺回洛縣的雪路上,不疾不徐行著一輛馬車。

馬蹄踏在雪上,車輪壓過路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明月的清輝灑落下來,和雪光交相輝映。

四兒坐在馬車前頭,一邊揮著鞭子,一邊衝後頭道:“少爺,你趕了這麼遠的路,放了那麼多筒焰火,這勞神傷財的,值嗎?”

章乃春躺在車廂裡頭,雙手枕著後腦勺,一腳架在另一隻腳上,放蕩不羈地晃盪著,道:“這追女孩就是得燒銀子。”

“您除了燒銀子,還燒腦子……”四兒還沒嘟囔完,章乃春已從車廂內探出身來,隨手敲了一記他的腦袋。

“會不會說話啊你?什麼叫燒腦子?那叫花心思。怪不得你爹孃給你取名叫四兒,二上加二!”

章乃春訓完,重新躺回車廂裡。

四兒摸摸被敲疼的腦袋,嘿嘿地笑。

白振軒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藉著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但見房內所有窗欞門戶、桌案床榻全是一色的香楠木,十分古拙而雅靜。

他掙扎著起身,發現頭痛欲裂。

“來人哪,有沒有人?這是哪裡?”白振軒使勁撐著意識起身,見自己的猩紅斗篷還掛在屏風衣架上,便扶著傢俱小心走過去取。

剛拿了斗篷,房門便被推開了,章乃春和四兒走了進來。

“白少爺,你醒了?”章乃春笑容可掬地走過來,一邊吩咐四兒道:“四兒,快去給白少爺端洗臉水,再準備些早餐來。”

四兒得令,屁顛屁顛地跑出去。

白振軒困惑地看著章乃春,不解道:“章少爺?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兒?”

“這是我的一個私人小別院。”章乃春因著白雲暖的緣故,對白振軒很是巴結。

“你的私人小別院?我怎麼會在你的私人小別院?難道,你綁架了我?”白振軒登時警惕地看著章乃春。

章乃春阿平絕倒了,他以掌扶額,不可思議道:“白少爺,你……讓我刮目相看,我綁架你做什麼?你白家是比我章家有錢,還是你白振軒貌若天仙?”

白振軒立時想到章乃春和琴官的曖/昧關係,警惕性又高了幾分,他焦躁地向後退了幾步,背脊抵在屏風衣架上,凜然道:“章乃春,我跟你說,我潔身自好,我不搞你們那一套的!”

“我們哪一套?”章乃春哭笑不得地看著白振軒。

“你和琴官那一套。”白振軒快速說完,背過身去。

章乃春諦笑皆非,心裡暗罵一句:書呆子。面上拱手作揖,解釋道:“白少爺,我是受了令妹之託,才收留你的。”

“我妹妹?阿暖?”白振軒狐疑地回過身去。

“對啊。是白小姐所託。”章乃春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