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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大比之年發憤圖強等。
琴官見洛甫與溫鹿鳴相談甚歡,又見白雲暖朝自己使了使眼色,便起身向洛甫提出要去梅香塢探病。
洛甫心想琴官是白振軒的教琴老師,如果此番隨自己去了京都,免不了要讓他們師徒話別一番,遂同意了。
白雲暖也起身道:“如此,讓阿暖引路。”
白玉書點了頭,宴席繼續,白雲暖攜了琴官出了花廳。
到了花廳門外,二人不禁都長舒一口氣。登時,喚來心硯和黃梔向梅香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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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梅香塢,打了鏨銅鉤上懸著的大紅撒花軟簾,進了裡間,見白振軒坐在南窗下的炕上。炕上大紅氈條靠東邊板壁立著一個鎖子錦靠背與一個引枕,鋪著金心綠閃緞,大坐褥旁邊有雕漆痰盒。
白振軒家常帶著秋板貂鼠套,圍著攢珠勒子,穿著雪白桃花襖,石青刻絲灰鼠披風,弱不禁風坐在那裡。他已吃好了飯,手內正拿著小銅火箸兒撥手爐內的灰。松塔正收拾小几上的碗盤,雨墨站在炕沿邊,捧著小小的一個填漆茶盤。盤內一個小蓋鍾,白振軒也不接茶也不抬頭只管撥手爐內的灰。
見白雲暖領著一個脂粉豔光的相公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心硯和一個嫩生生的書童,雨墨忙提醒白振軒道:“少爺,有客人來了。”
白振軒抬頭,見是妹妹和琴官,忙對松塔道:“松塔,將碗盤堆到一邊先,趕緊給小姐和琴官相公看茶。”一邊說著,一邊就去拿雨墨手裡的茶。
白雲暖道:“哥哥,飯後不宜立即飲茶,這樣於腸胃無益。”
白振軒一怔,立即縮了手。
白雲暖又吩咐道:“雨墨,你和心硯領著黃梔去耳房用點點心,這裡留松塔伺候就好。”
眾人道了聲“是”,松塔將放著碗盤的托盤交給心硯,又接了雨墨手裡的茶盤,大家依照吩咐,該留的留,該去的去。
松塔給少爺小姐和琴官都上了茶,也退到廂房外去守著。
一時間,奴才們都散去,整個裡間一片寂靜。
第二十六章 探病
溫鹿鳴打起簾籠走進屋裡,但見松塔端了托盤出來,托盤上放著殘存藥汁的青花瓷碗,知是白振軒用過藥了。
松塔見了溫鹿鳴,忙見了禮,頭向裡間指了指,道:“用過藥了,正睡著,公子不如等少爺醒了再來。”
溫鹿鳴道:“我且守著他醒。”
“那公子且裡頭坐著,公子要吃些什麼喝些什麼,松塔正要往廚房去,給公子帶過一些來。”
溫鹿鳴擺擺手,又揮揮手,松塔便自去了。
溫鹿鳴進了裡間,但見一個和心硯差不多大的丫鬟,生得粉面朱唇,身材也俊俏,正在白振軒床邊替他掖著被子,不由駐足。
雨墨一轉身,忽見一個眉清目秀、舉止風/流,神韻不在她少爺之下的公子走了進來,遂嚇了一跳。見那公子食指放在唇上噓了噓,示意她噤聲,便頓了頓,問道:“公子敢是少爺業師的兒子?”
溫鹿鳴有些吃驚,自己到了白府才一日,還未見過這丫鬟,她竟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份,再打量雨墨衣裳齊整,目光雪亮,知道是個極端伶俐的,便點了頭,“正是。”
雨墨嘴角一揚,便露了一個日光一樣明媚的笑容,“我叫雨墨,今天才到少爺身邊當差,以後還請公子多照應。”
“雨墨姐姐是少爺身邊親近的丫鬟,在下寄居白府,實在羞慚,日後還請雨墨姐姐多照應才是。”
雨墨昨夜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