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陣枝葉響,呂一山笑嘻嘻地鑽了出來。

汪風急忙說道:“這批鬼子好像很不一般,咱們快點撤!”說罷帶頭向山後走去。

他們剛剛走下山坡,山腳下的關東軍就威扇形包抄上來,同時,大約一個小隊計程車兵從小路全速向後插過去,準備切斷對方的後路。

戰士們根本就沒想到日軍的動作居然如此迅速,剛剛走上一條簡易的鄉間公路,數十名日軍就從山上衝了下來,沿著他們剛剛走過的路線追蹤過來。走在隊尾的呂一山無意中回頭一看,就發現後面的樹枝在不停的晃動,他急忙喊道:“大家快跑,鬼子追上來了!”

沿著公路還沒跑出五百米,後面就傳來一陣雜亂的槍聲,幾顆子彈隨即打在戰士們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迫使他們全速前進。

呂一山邊跑邊回頭,只見大約三十多名日軍正在後面窮追不捨,在更的地方,越來越多的日軍士兵從樹林中鑽了出來。

這時候,前面出現一條四五米寬的水溝,公路在這裡拐了一個彎,越過水溝之後從對面的樹林中向遠處延伸。呂一山過橋之後沒有繼續前進,而是閃到路邊的一棵大樹後面,摘下步槍,藉著檢查彈藥使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隨後努力調勻呼吸,悄悄把頭探了出去:幾十名日軍在公路上面拉成一條長長的直線,最前面計程車兵和小橋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五十米遠,最後面計程車兵還在百米以外。

呂一山目不轉睛地盯著最前面的日軍士兵,等他剛剛跑到橋中間的時候,一個健步從樹後閃了出來,抬手就是一槍!日軍士兵手中的步槍筆直地向前飛了出去,然後向前猛衝幾步,軟軟地倒了下去。後面的日軍前腳才踏上橋面,就看到前面的同伴倒了下去,急忙把身體往後一蹲,停了下來,接著飛速舉起步槍,可是還沒來得及瞄準,對方的槍就響了,左胸口隨即出現一個黑黑的小洞,然後在土黃色的軍服上面逐漸擴大,步槍也應聲落地。日軍士兵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緩緩倒在橋頭,右手無意識地解開上衣的扣子,費力地向胸口摸索著,最後慢慢停了下來。

“乒乒”連續兩聲槍響,並肩登上橋頭的兩名士兵幾乎同時中彈倒地,一名矮小計程車兵從他們的身後暴露出來,並且搶在呂一山的前面開了槍!

呂一山感覺自己的肩膀彷彿被錘子砸了一下,猛地向後一甩,步槍隨即垂了下來,緊接著從傷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他急忙向路邊一滾,倒在地面上,一顆子彈從他剛剛立足的地方飛了過去。

呂一山連爬幾步,把步槍支在一塊石頭上面,對著橋頭連開兩槍,可是狡猾的日軍已經趴在橋面上,陰險地等待他暴露位置。

十幾名日軍先後趕到,隨即輪番槍擊呂一山的藏身之處,壓得他頭部抬不起來,只能埋著頭胡亂還擊,射出去的子彈連一點準頭都沒有。日軍趁機越過小橋,從公路兩側慢慢逼近,手中的步槍仍然在連續不斷的射擊。

突然從前面傳來輕機槍的射擊聲,子彈在公路上打出一個個淺淺的小坑,日軍士兵急忙滾翻到樹林裡面一一原來,汪風他們跑了一會之後,忽然發現阿山沒有跟上來,又聽到後面不斷傳來槍聲,就返回接應。

呂一山趁機向日軍投出一顆手榴彈,然後藉著煙霧的掩護從樹林裡面向後跑去,與戰友們會合之後繼續向營部駐地撤退。

日軍由於摸不清對方自勺虛實,只好等到後續部隊趕到才繼續推進,但是已經失去了中**隊的蹤跡。

氣勢洶洶的關東軍登陸之後,隨即按照既定的戰術兵分兩路,向臺北和臺南挺進,準備把中**隊攔腰切成兩段,進而在高雄和基隆守軍的配合下將其分割包圍。日本統帥部和陸軍對於攻克地形目標具有狂熱的愛好,想當然地認為中**隊會以臺中、嘉義、新竹和臺南的城市為依託,依靠堅固的城防工事與其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