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急忙跟著附和。

昌明帝有自己的想法。

若是就近安置,那那些原本在睿王封地的百姓就會去到其他的幾個王爺那裡。

萬一到時候他們學著睿王揭竿而起,這些百姓不就成了他們的刀麼。

不過杜寒松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既是如此,那就依愛卿所言。不過若有逃荒的百姓進京,倒也可以按律例安置他們。”昌明帝做出了決定。

能走到京城來的百姓,或多或少都有些本事或者家底,這樣的人來了,倒也不是壞事。

“皇上英明。”

大臣們紛紛行禮。

早朝結束後,顏若甫回到了家中。

想著看到的那份奏摺,他有些心緒不安,於是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夫人安氏走了過來,給他送上了一盞安神靜氣的茶。

“還不是那個逆子!”提起顏敦呈,顏若甫就一肚子的氣。

“厚安那孩子又做什麼了,您告訴我,我去教訓他。”安氏以為是自己的兒子惹丈夫生氣了,急忙開口。

“他已經是當爹的人了,您不要當著眾人的面訓斥他,我去說就行。”

“不是厚安,是……顏敦呈那個犟種。”顏若甫提起長子,有些尷尬。

安氏聽到這久違的名字,愣住了。

回過神來,她還是開口詢問,給夫君一個臺階:“啊,他怎麼了?”

“當初我不同意他娶那個鄉下婦人,他偏不聽。去了窮鄉僻壤,當個教書先生,一點出息也沒有。現在好了吧,睿王反了,牽連到了他們那裡,現在逃荒入京,倒是知道用我這個當爹的名頭謀好處了。”

顏若甫把心裡憋的話都和夫人說了出來。

安氏聽得很尷尬。

她是繼母,當初顏敦呈要娶虞曦,她是一個字都不敢發言。

若她贊成,旁人說不定覺得她就是不想顏敦呈好,故意給他挑個差的媳婦,不給他找一個好的岳家當助力。

若她不贊成,顏敦呈又覺得她那些年對他的好都是假的。

於是她就沒出面,想著讓父子倆自己商議。

誰能想到,父子倆商議著,商議著,竟然就吵翻了,鬧到要斷絕父子關係的地步。

若不是她攔著,那份斷絕父子關係協議書就要送到衙門備案了。

最後兩邊不歡而散,顏敦呈離家出走了。

可即便如此,她也還是被不少人在背後嚼了舌根,說她巴不得顏敦呈被趕出家門,這樣日後的家業就由她的厚安繼承。

可是她根本沒有這種想法。

先前的那位夫人早早去世,她嫁進來的時候,顏敦呈才兩歲,也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她怎麼可能去害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童呢。

養了十幾年,她也是把他當自己親兒子一樣看待的。

誰曾想,最後卻落得這麼一個名聲。

唉,繼母難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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