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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意欲和同樣掌兵權的祁陽王府結親。
這門親事,靖王不來求旨,天璽帝都要猜疑一二,靖王再主動來求旨,表現的這樣熱衷,天璽帝自然便更要猜疑了。
靖王妃告知靖王秦嚴愛慕真寧縣主,攛掇著靖王來求旨,表面上是一心一意,大度良善地要為繼子求娶一門風風光光的親事,其實那女人根本是想讓靖王來請旨,從而惹地天璽帝猜忌深重,繼而藉著天璽帝的手阻攔了這門親事!
太后那邊明顯是中意了真寧縣主的,靖王妃這是怕天璽帝真為全孝道,應了這門親事,故此便以退為進,讓靖王來加把火,徹底絕了親事的可能性。
靖王身在局中,色令智昏,根本看不出靖王妃的算計,只一心以為靖王妃是個好的。
靖王妃雖然看的清楚,可她實在太過自負,也太小瞧了天璽帝的智商。
天璽帝不過問了靖王那麼幾句,知道秦嚴愛慕真寧縣主一事是靖王妃告知靖王的,便猜到了靖王來求旨,乃是靖王妃推波助瀾,頓時便也瞧清了靖王妃的那些心思。
他面色愈發沉冷起來,又道:“秦邢氏,膽大包天,其心可誅!”
陳厚實跟著天璽帝數十年了,自然也練就了敏銳的政治觸角,聽了天璽帝方才似漫不經心和靖王閒談的幾句話,又聽了天璽帝這兩聲斥罵,陳厚實這會子也想清楚其中關竅。
他心思微轉,忙躬身道:“陛下何必因一個無知婦人龍顏大怒,會傷身的,靖王妃便是再尊貴,陛下賞她一根白綾,靖王還能敢說個不字?”
靖王妃敢利用皇帝,拿皇帝作伐,陳厚實真不知道是該說她膽子太大,還是該感嘆她人太自以為是,亦或者是該笑她蠢到了家!
天璽帝聞言卻瞥了眼陳厚實,道:“朕還沒氣量狹窄到和個無知婦人計較的地步,更何況,這秦邢氏倒也還有可用之處。”
陳厚實自然明白天璽帝的意思,留著靖王妃在,靖王和秦嚴便父子和睦不了,這卻是天璽帝願意看到的。
陳厚實便笑著道:“皇上心懷天下,自然沒必要和靖王妃計較。其實要奴婢說啊,皇上就該將真寧縣主賜給了世子爺,真寧縣主是個厲害的,這自古一山難容二虎。她進了靖王府,這靖王妃的舒心日子怕是就到頭咯。”
陳厚實的話令天璽帝目光一閃,倒真起了些心思,靖王妃明顯是個不安分的,若然將真寧縣主賜婚給秦嚴,到時候兩個女人掐起來,靖王府的內宅便亂了,靖王和秦嚴的關係只有愈發不妙的。
如此倒也不必過於擔心靖王府,秦嚴和祁陽王府的兵力會集中在一起。
皇帝目光變幻,沒再言語,陳厚實也不敢再多言,往茶盞中添了茶水便站在一旁當起了雕塑。
他心裡卻在想著先前群臣宴前,秦嚴拜託他的幾句話,怪不得世子爺會吩咐他見機行事,為他和真寧縣主的親事說上幾句話,卻原來世子爺是早便知道靖王今日會來請旨賜婚,而且還算準了天璽帝會有的反應。
陳厚實想著,手心不覺滲出了些汗意來,只覺秦嚴這兩日愈發心機深沉了。
天璽帝並未沉思多久便有小太監進來稟報前往順天門的時辰已到,龍輦已經準備停當,天璽帝便起了身,往後宮去接了太后,帶著得了殊榮的宮妃和公主們到順天門去。
誠王,瑞王和葉宇軒等皇子們早便在殿外恭候,陪著天璽帝一起到後宮去,秦嚴卻並未跟著靖王離宮回府,而是也留在了豐慶殿。
天璽帝出來,他便也隨著天璽帝往後宮擺宮宴的歸雁殿去,他從小在宮中長大,這些年逢年過節的也總是在宮裡過,眾皇子們也都習慣了秦嚴和他們一起,今日相比往年,也不過是秦嚴臉上少了張面具罷了。
歸雁殿,歌舞早便散了,皇帝不可能帶所有的宮妃都出宮去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