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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手摺下一支海棠:“我們就以這天地chun色作為約定,此誓不違,chun色不老。”
季意然狀似隨意的接過那支海棠,點點頭轉身離去。回身的一剎那,唇畔不自覺的向上揚起。
轉日他便差人送給顧言曦一隻海棠玉簪,意在提醒他記得自己的諾言。
聽說他在接到他的那隻玉簪時,笑得頗為無奈,直嘆道:“這髮簪做得也太女人氣了,教我如何穿戴?哎!”但眉梢眼角卻俱是寵溺。
那一年,顧言曦十六歲,他是十五歲。
閉目想來往日點滴都令人回味,
只是…如果當時,他沒有去南秦,沒有遇到那個叫皇甫廣帛的人,是不是結局就會不同,記憶也依舊美好……他對他的誓言也不會改變?
季意然危險的眯起雙眼,那些美好的映象在他腦中突然全部碎裂,變成鋒利的碎片,狠狠地扎進他的血肉。
“襄王陛下,如果在下的這個問題你不好回答,那就當我從未問過吧。是李某唐突了。”李慕歌歉然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根“小棍兒”。此時轉在掌間又籠在黑暗中,教人看得並不真切。
季意然冷笑一聲,語氣不善道:“這個問題沒有什麼不好回答的,只是你不配知道!”
李慕歌故作誇張地“哦”了一聲,笑著將那根“小棍兒”伸到季意然面前,彎眼笑道:“不知這支‘海棠玉簪’的主人,配不配知道襄王陛下的答案呢?”
作者有話要說:
要反轉啦~~反轉啦~~~
第47章 入局太深(下)
季意然低頭看去,只覺心頭一聲巨響,腦中轟然。
黑暗之中,只見一支海棠白裡透紅欲開還閉,在時隱時現的月光下綻放一點清麗。
這正是當年他送給顧言曦的“海棠玉簪”,白玉潤紅的技術正是出自“巧天宮”名師之手,全天下再無第二支可循。
雖然再無第二支可循,但季意然也不是僅憑一隻玉簪就能輕易被唬住之輩。
所以他努力平復住內心深處翻騰不止的情緒,儘量不動聲色地說道:“簪是上好的簪子,收簪的人也確實是顧言曦,但我並沒有親眼看見這簪子是你從故安手裡取得的。李將軍如此含糊其辭,恐怕實在令孤王難以信服。”
李慕歌聞言並未立刻做出反駁,而是一臉悠然地把玩著手中的那隻玉簪,漫不經心道:“你可知顧言曦當年到南秦臥底,結識皇甫廣帛時用的化名,正是‘故安’”?
他話音剛落,果然看見季意然那一向目中無物的眼中閃過一絲愕然。
剎那間,激起他心中的一點快意。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好好享受這份快意,忽然間迎面就撲來一股青煙,令他一瞬間頭暈目眩全身乏力。
李慕歌悚然一驚,立刻屏住呼吸,卻已為時已晚,整個人頃刻間便癱軟在地。
這時,屋外忽然湧入數十名身披紅衣手執長槍的侍衛,將他架於紅纓之下鋒利之間,變得動彈不得。
而其中抵住他咽喉的那名紅衣青年,正是那夜在琅玉閣碰到的那名使得一手好槍的沉穩男子。
青煙是從季意然口中噴出的,人是早就埋伏在屋外的。
李慕歌在心中冷笑一聲:原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季意然的能力,或者是該說他還是低估了顧言曦教導的能力。
季意然拍拍身上的塵土,走到李慕歌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鳳眼輕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條狗,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你以為我真的會和你‘共享資源’,讓你掌握我的部署?一言九鼎?君無戲言?那不過是君主的逢場作戲。”
他用腳尖踢了踢李慕歌的臉,臉色露出殘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