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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滿弦緊,眼見已掌至弓前,季長亭卻沒料到那掌勢竟剎那改了方向,左掌上抬直擊他迎面天靈,右掌下沉封住他心脈要害。
而他那利如刀鋒的弓弦錯過了故安的手掌,卻直直割向對方的咽喉。
一瞬之間,雙方都命懸一線。
季長亭冷冷地看著故安唇邊掛著的那抹決絕笑意,原本陰沉詭譎的面容更加陰森。他冷笑一聲,果斷將長弓甩出,蓄力接下故安兩掌。
掌分人離,雙方再次退回各自界限。季長亭趁機撿回長弓。故安則暗自心驚,剛才自己鋌而走險,但一個拿捏不好,恐怕現在已是玉石俱焚。
算算時間自己實在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於是他左手按向腰間,只見銀芒一閃,眨眼間一柄三尺青鋒已昂然在握。
他左手一抖,劍鋒隨之一展,冷冽劍氣劃破周遭氣流,發出錚錚鳴響,迴盪林間,鳥獸聞之爭相奔走。
他手中之劍極長極細,又柔韌性極佳。與其說是一柄長劍,還不如說是一條銀鞭。
這把劍雖無劍形,卻有劍意。
此時雖靜止不動,卻已將那挑、刺、旋、掃、點、截、劈、斬,示於人前。
故安曾以為,這把劍此生再沒有用到的時候,卻沒想到它終還是出了鞘。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部已接近尾聲了,小故同學也要撕掉面具做回自己了!
第50章 別有洞天
故安曾以為,這把劍此生再沒有用到的時候,卻沒想到它終還是出了鞘。
季長亭好似也被此劍之威生生鎮住,舉弓的手僵在半空,半天竟紋絲不動。
故安見狀,暗自握緊手中劍柄,散力於全身卻灌注於一點,靜待對方一舉一動,以不變應萬變。
此時的他冷冽、專注、鋒銳,正如他手上的那一把劍。
或者說,那把劍更像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對面的季長亭仍舊沒有任何動作,他的眼睛就像被生生地定在了那把劍上一樣,任血絲在眼眶縷縷蔓延。
當故安正打算打破僵局主動出擊時,他卻開口了,聲音變得更加喑啞蒼老。
“形似蛟虯聲若龍吟,韌而不柔冰肌玉骨,上刻般若心經超度劍下亡魂,果然是‘玲龍’。此劍你從何而得?”
“我的兩個朋友在哪裡?”故安眉梢一挑,不答反問。
“我沒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季長亭壓下怒氣,斬釘截鐵道。
“那我也不知這柄劍從何而來,或許不知是什麼時候突然就有了罷。”故安說得雲淡風輕但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十足。這時他撫過劍身,食指輕彈。果聞一聲劍擊聲若龍吟。
季長亭被他的傲慢徹底激怒,長弓一揮掀起萬丈煙塵,近八成內力直撲故安。
故安這次沒有施展“踏雪無痕”去躲避攻擊,而是選擇穿過層層勁風疾流與季長亭正面交鋒。只聽“咣咣”幾聲,弓劍相擊,混沌之中銀光交錯人影相疊,眼睛還來不及分辨兩人卻已過了上百招。
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故安提著劍紋已浸成血紅的“玲龍”,足下懸空立於樹梢。汩汩鮮血順著劍紋蜿蜒而下,滴在地上積成一窪血池。
季長亭手握長弓同樣懸空立於樹梢,但弓弦已斷,不過絃斷處除了一片血紅還掛著幾絲碎肉,望之觸目驚心。
看著對方頸項上一大片的血肉模糊,季長亭冷冷道:“如此下去,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故安將眼神放在季長亭染血的胸前:“所以,我的兩個朋友在哪兒?”
季長亭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突然間眉目緩和下來,平靜道:“好,你跟我來。”說罷便頭也不回的向林子深處掠去。
轉變來得太過突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