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鈾盜耍�亂換鼐橢苯影閹�種剛斷呂礎�

重續斷肢那需要很高的修為,張鈺不想還未結丹就先成了殘廢,只得忍氣吞聲不停地施展“枯木逢春”,明知道沒什麼效果也要先糊弄住這瘋子,好歹撐到師父來救。

結果這天都亮了,師父沒來,他先陷入了真元枯竭。

瘋子看他比老母雞看小雞還緊,只要他真元稍有恢復,就二話不說拿了棍子捅過來。

張鈺已經在真元枯竭的狀態硬生生熬了一個多時辰,滿頭大汗,心裡一陣陣犯惡心,吐也吐了好幾回,若不是堂堂名門大宗的修士掉眼淚實在丟人,他真要忍不住哭出來。

莫非師父一直找不著人,以為這瘋子抓了他已經遠走高飛,無奈之下只得放棄,一個人先回宗門了?

張鈺不敢想下去,可若不是這樣,這瘋子怎麼敢如此張狂,在這小山岡下一呆這麼久不挪地方?

張鈺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沉入谷底,盧雁長再以折磨他為樂的時候,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抓住捅過來的棍子,悲憤地叫道:“反正你也不打算放過我了,玩什麼貓戲老鼠的把戲!是英雄好漢的話,乾脆給我個痛快吧。”

面對張鈺這幾乎要聲淚俱下的可憐相,盧雁長神情頗有些冷漠,坐在那裡透著一股無動於衷:“誰叫我不痛快,他也甭想著痛快了。”

張鈺頓時覺著六月飛雪,自己快冤死了,天地可鑑,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這瘋子,他哆嗦了兩下唇,控制住就要脫口而出的髒話,道:“我哪裡得罪你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句話,一晚上飽受折磨的張鈺可不是第一次問了,可對方依舊是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盧雁長這麼折騰張鈺還真有些不大好宣之於口的原因,主要是他眼看著天亮了,想叫那姓費的瞧見徒弟正受罪,激他快些出來一戰,再者紅箋在躚雲宗秘境裡失蹤,那蒲平平聽說已死,不管和眼前這小子有沒有關係,他總是進過秘境的人,盧雁長忍不住就將一腔鬱氣發洩到了他身上。

奶奶的,姓費的還不滾出來!

盧雁長抬手一記“弧光斬”,不輕不重落到張鈺身上,這是築基期就能學的法術,盧雁長又控制著傷害,權當起個驅趕著牲口乾活的作用。

張鈺身上登時見血,他也懶得治療了,梗著脖子擺出一幅豁出去了的模樣。

盧雁長嗤笑一聲,他用那根木棍敲了敲張鈺猶帶著紅腫的手,道:“長志氣了啊,手指頭看樣子是不想要了?”

張鈺不答,將頭扭了開去。

盧雁長將木棍向前伸,戳了戳張鈺的胸膛,然後下移,慢慢到了張鈺的小腹,棍尖再向下去,笑道:“小兄弟也不想要了?”

張鈺整個人猛一哆嗦,像瘋了一樣“啊”地一聲大叫,轉過頭來一把抓住那根木棍,非常迅速地施展了“枯木逢春”。他現在真氣枯竭已經非常嚴重,再次被逼著施法,忍不住接連幾聲乾嘔,臉色蠟黃蠟黃的。

盧雁長暗自奇怪:“都這時候了,姓費的怎麼還不出來?”

他站起身,準備再試最後一招:“算了,看你這麼受罪,給你個痛快吧。”他手掐法訣,作勢要放招厲害的法術了結了張鈺。

張鈺真元一乾二淨,毫無還手之力,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他澀聲道:“你總要叫我死個明白吧。”

盧雁長沒有搭理張鈺,他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氣息正在逼近,比他強大,卻又有些猶疑不定,是那姓費的。

他人正在附近,這是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嗎?或者他還想等待自己放出法術去的那個空當?

就在盧雁長提高了警惕的剎那,他突然聽到一個細若蚊蠅的聲音在耳朵裡響起:“小心啊,費承吉就在你背後十丈遠的大樹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