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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

大夫人湊近宛蘭的面龐,玩味一般的看著,戲謔的一樣的賞析著,歹毒一般的剖析著。宛蘭心中狂跳著,猶如不安分的小兔子,就條件反射的側過臉,大聲掩蓋道:“沒有——我說沒有就沒有——完全不知道你再說什麼東西——”

大夫人恢復平靜,“不知道最好,如果知道了——”說道這樣的話,那刀子般的眼神,簡直就能殺死一個人。但轉而變臉一般,僅用了一兩秒鐘,臉色就恢復到剛才的一團和氣,呵呵笑道:“素兒啊——我這也是無奈啊。你要體諒下我最近比較心煩哈哈。”

“你心煩什麼?”宛蘭沒好氣的說,心中剛才的跳動慢慢平靜,感覺像是死裡逃生一般。

“這才是我找你幫忙的事情啦。都很簡單的啦。”大夫人一臉苦惱的樣子——臉色真是一年四季變化無常啊,各種表情應有盡有,懷疑四川變臉技術的開山祖師就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大夫人——“最近戰事不斷啊,船隻消耗特別快,快到剛拉出去,不一會兒就因為打仗而拖回來讓我們船廠修一修。那木材原本還擔心用不掉,會發黴等,結果現在根本不夠用啊。又是修船又是造船的,沒有木材,怎個是好啊!”

“我怎麼知道這種事情啊,這些事情,你找我娘商量去吧。”宛蘭一頭霧水,並不是因為船廠的事而不知情,而是對大夫人這般憂國憂民的情懷感到不知情。

“這才是我讓你勸勸你娘啊。這樣吧,我直說了,我有些個朋友,剛好有大量的木材囤積,我想能不能救濟下船廠呢?我怕二妹啊反對,這事情還是素兒你說啊,很合適。”大夫人剛才那一臉憂國憂民要跳汨羅江的情懷,就變成了一臉哀求的神色,放佛宛蘭就是那就苦救命的稻草一樣啊。

宛蘭似乎是想到了點什麼,但是又覺得哪裡怪怪的,偏偏說不出來的感覺,但至少是沒有好事情,“我才不幹咧。你要說自己說去吧,我不跟你瞎參合。”

“如果事成了,自然會有你點好處的。“大夫人若無其事的看著手指,“還是想說,你想體驗下三娘最近故弄出來的,那個夾手指的東西。你自己挑一個吧——告訴你,我可沒有耐心了!”

看到大夫人這般故作姿態,似乎是心疼,但又是在威脅,宛蘭真沒有像以前一樣哭笑不得,而是直接吼道:“滾你一邊去,你敢打我,你試試,我跟爹說說你的暴行,到時候看誰倒黴!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處理,不要整天沒事就找我,有事還是找我。走開走開,我還要回房午休。”

大夫人愣了一下,可真是萬分沒有想到這個溫順的兒媳婦會是這樣的情況。在這麼愣神的短暫時間,宛蘭已經“砰——”的一聲關上門了。

宛蘭坐在**上,並不是為了剛才的事情生著悶氣——因為也不值當——而是為了自己的突破性行動感到高興。想到姐姐那般的作揖主義都沒有引起同情,反而變本加厲了,她就覺得如果自己還委身聽從大夫人的什麼要求,恐怕下場比姐姐還悽慘。唯一的辦法就是反抗,徹徹底底的跟這個老妖婆對抗到底,跟這個時代對抗到底!

而且這個對抗不是你來我往的對抗,而是有預謀有計劃的反抗。畢竟大夫人不像王大柱孃親那般直接暴打,大夫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放長線,有的是時間慢慢算計,終有一天來個更猛烈的打擊——生不如死的打擊。

宛蘭要想反抗,必須計劃個長長的線,根據大夫人的計謀有板有眼的反擊。可是要想出什麼樣的計策,一時還沒有頭緒呢。

蔣堂推門進來,問道:“你剛才把大娘氣得夠慘,氣呼呼的向我這告狀,讓我好好管管你,還說你特別沒有禮貌。是不是真的?”

宛蘭沒好氣的看向一邊,“怎麼了,你也要責怪你妻子不分大小,不懂尊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