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嗎?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將你認為是剋星。”宛蘭一想起這事,心中來氣,“難道不知道孕婦需要多加註意嗎?什麼剋死了婆婆,都是人說的嗎?明明是那老太婆不小心。等姐姐你身子好些了,我們再找這人算清帳。”

宛蘭說的眉飛色舞了,不停的給姐姐打氣。可是姐姐沒有吭聲。

“姐,你怎麼了——”宛蘭不知所措的看著姐姐。姐姐緊閉著眼睛,死死的咬著嘴巴。

旁邊的接生婆慌了,“莫非你姐姐就要生了?”她觀察了姐姐褲子裡的情況,然後將宛蘭還有在屋子裡的幾個大男人勸到外面去,“這裡我會好好處理的。”

不多時,便聽到姐姐的哭泣聲,然後慢慢放大,最後竭嘶底裡的大喊著。

宛蘭在外面馬車上坐著,心裡七上八下。要知道姐姐是因為差點落入水中受了驚嚇,再加上她夫君狠心將她丟到這麼遠,辛苦勞累,孩子是個早產的。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能不能活著出生,都是未知啊!

姐姐陣陣嘶啞的聲音,從這個小小的破屋中傳了出去。每一聲,直直的糾起所有的心。

宛蘭也很緊張姐姐,自己的肚子似乎也受到共鳴一般,肚子一陣收緊起來。

隨著姐姐的慘叫慢慢衰弱,有一陣“哇哇——”的哭聲響起。

“是孩子的聲音——”宛蘭無比激動,“姐姐生了呀——”

等裡面收拾妥當了,接生婆出來,“可喜可賀,是個男孩啊。”

宛蘭在下人攙扶下,慢慢走近裡面。明明很是骯髒的地方,變得溫馨起來。姐姐正躺著,由於剛才的疼痛,早已大汗淋漓全身無力了。孩子放在一旁,安詳的睡著。

宛蘭坐了下來,輕輕的問候著:“姐,還好吧。剛才可擔心我們了。”

“唉——我沒事的——”姐姐露出久違的笑容,撫摸著她的臉。是的,真的很久沒有見到姐姐笑了,這長達兩年的麻木神情,近乎侵蝕了她的靈魂。如今隨著孩子的將領,她的靈魂深處釋放出一陣的輕鬆。

“姐姐,你生了個男孩呢。”宛蘭輕輕的抱起旁邊的小嬰兒。由於剛出生,還是紅彤彤的小臉蛋呢,眼睛閉得緊緊的,小小的手蜷縮著,很是可愛。

“姐姐,現在孩子也生了,之後呢,你打算怎麼呢?”宛蘭將孩子交予到接生婆手中,問向姐姐。

姐姐沒有說話,眼睛翻湧著眼淚。她內心也十分的掙扎吧。

“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在回到你夫君家了。你看王大柱,每天打你。現在他老孃死了,視你為剋星,你回去了,過的更加是非人類的生活啊。”宛蘭一一的分析著。

姐姐搖搖頭,輕輕的說道:“這孩子是夫君的,況且我也是他的人……”

“糊塗啊你——”宛蘭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奈,“你看看你現在,你夫君何曾管你了。將你趕到荒郊野外生孩子,為的是葬禮能順利進行。而且參加葬禮的人,肯定都知道你是剋星命,以後對著你也是指指點點的。”

“這些——”姐姐閉上眼睛,長長的哀嘆一句:“我沒事——真的——”

宛蘭很怕聽到這樣的話,因為這樣的話,代表著姐姐是退縮了。對於不公的命運,姐姐都不知退縮了多少次,對於夫君的殘暴,她多次採取作揖主義,換回來的,只是更加無情的殘害。以至於現在,背上了剋星的命運。

她看了看門外站著的川芎,說道:“姐姐,你乾脆直接和川芎走吧。”

“不。”姐姐立馬否決了,表情充滿了無限的悔和無奈,“我不想再牽扯到他身上。”雖然說的很小聲,但是這份執拗,讓人很是惋惜。

如果兩年前,姐姐敢堅強一點,堅決反對和王家的婚事,和川芎走在一起,那該有多好啊。

可是這樣,也不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