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蘭輕輕的放鬆了下,不再“嘲笑”他,說說自己的煩心事,“大家正在為怎麼賣出鹽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實在讓人心煩。要我說啊,你們家誠心沒事找事,好好的造船生意不做,還有心搞副業。現在,虧大發了吧?”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蔣堂摸摸頭,“我只是偶然聽到,以為大家只是說著玩,哪曉得是真的。這個你也不能怪我們亂弄其他的生意,我們只是合理運用我們手頭有的東西,去交換別人手上的東西。”

這麼一分析還真是頭頭是道啊!在這個地方,似乎還流行以物易物的落後貿易手法。當然,民以食為天,農業還是正經的活計,只是這處在南邊的國家,鹽、漁業還是算在農業範圍內的。

“那我的少爺啊,你覺得該怎麼度過這個危機啊。”宛蘭笑道。

“我覺得吧,賣到別的國是不錯的選擇。”蔣堂深思了一番,說出了這個意見。

宛蘭冷笑了一番,“你這個意見跟爺爺好像啊,可惜被你的好爹爹給否決了。”

“不會吧?”蔣堂吃了一驚。

“怎麼不可能啊。”宛蘭回擊道,“你親愛的爹說,擔心戰爭,擔心貨物損毀。他寧願那鹽爛在倉庫裡,也不願意拿出去賣。”

“我是覺得我這個主意挺不錯的,畢竟自己南越國賣不出去,可以去向周邊的國賣去,比如關係不錯的夜郎,勿斂。他們這些國處在內地,一定比較缺。而且,這些國的戰事近幾年沒有發生,我們應該不會那麼倒黴就碰上了吧。”蔣堂思索了一番,堅持自己的意見。

“不錯不錯,看來少爺也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得有文化才行咧。”宛蘭“高度”讚揚道。

“就你一個人能聽下我的意見啊。”蔣堂抬起頭,對著天花板默默的說著:“如果其他人能像你一樣就好了。都沒有一個能聽聽我的話。”

宛蘭聽著有些心疼。由於蔣堂身體不好,除了生理上的照顧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人能把他當做一個人看待。這樣的一個人,生活有意思嗎?如同一個會說話的植物人罷了。

宛蘭扶著他下**鍛鍊了好一會兒,才**沉沉的睡過去了。等到半夜之時,她模模糊糊的醒來,竟看到蔣堂仍對著昏黑的油燈看著書卷,一幅孜孜不倦的樣子。宛蘭一把奪過書卷,催促他快些睡覺。

“不急,時辰還早,等再晚些我再睡吧。”蔣堂拉過書卷,奈何沒想到宛蘭還和他玩起了拉鋸戰,僵持了一會兒才拿回。

“上面都是些什麼啊?”宛蘭看到這亂七八糟的大篆就頭暈。

“《孫武兵法》而已,不值一提。”蔣堂不好意思了,用書卷掩藏自己的眼睛。

宛蘭有些無語,一個呆在家裡的人,會想著打仗?“你是不是沒時找事做啊,帶兵打仗的事你哥會負責。聽老婆大人的話,乖乖睡覺!”

“素兒,這你就不懂了,我是最近才發現這兵書上的東西不僅可以打仗,對於治理家庭,或者經商也是不錯的。所以我才想多學一點,不要被人瞧不起。”他轉過頭,如同一個野獸發出沉沉的低吼:“我不希望別人看不起我。我要他們知道,我不是個廢物!”

蔣堂之後也沒有在理會她,就著油燈,津津有味的看著書,還時不時的沉沉低語。宛蘭儘管不放心,還是放由他做吧,這是他能夠發洩的方式。

這個看似廢材的男人,恐怕心裡有幾千萬個野獸在狂奔,只是這草原如此的大,還沒能咆哮,就被無情的鎮壓。

第二天下午,爺爺、老爺和大夫人難得來到蔣堂和宛蘭的居室,只是順道看下蔣堂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了。見到蔣堂過得還行,寒暄叮囑幾句,他們轉身欲走。蔣堂羞澀的問了老爺:“爹,我想問你個事……”

“說吧,孩子。”老爺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