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野獸從山裡跑出來誤闖進來。

巴月這時才知道,原來,不是建個籬笆就算安全的,有些野獸比如狼啊什麼的,在冬天食物短缺的時候,會從山裡跑出來到村子裡掠食,一般是不會傷人的,只傷牲畜,但總還要以防萬一。

果然是好人有好報,巴月明白了這一點之後,禁不住做了個阿門的手勢,要完全融入這個陌生的社會,她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打好鄰里關係,絕對是必要的。

原本,巴月是沒打算和村子裡那些人有過多的交往的,不為別的,只是純粹覺得他們和自己毫無關係而已,這是現代社會快節奏生活和鴿子籠似的住宅所帶來的弊端,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直到現在巴月才明白,如果她想要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好好生活下去,就必須要融入這個小農社會,這裡的生活節奏不快,但是自有規律,這裡的房子很大,土地寬闊,相對的,鄰里關係就變得十分重要,她所在的這個村子叫做張家村,村裡的人,百分之八十都姓張,牽絲搭線的,可以說全部都是親戚,如果她不能處好鄰里關係,就會被整個村子排斥。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之前可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要在屋子外面挖一些陷阱防患野獸,要是哪天夜裡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一隻狼或者一隻熊給咬死了,豈不冤枉死。

因此,巴月對這兩位上了年紀又殘廢的老獵人還是非常感激的,口口聲聲要等這批布料染好之後,留幾尺下來,給兩位老伯做新衣裳穿了好過年。當然,這次她學乖了,只給布料,不親手做了,免得又給人說閒話。至於這兩位老伯讓誰給他們做衣裳,就不關她的事了。

如此忙碌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終於趕在年前,把所有的坯布都染製出來,因為板車早已經還回去了,巴月只好通知張掌櫃親自派人來取。一共染制了三十匹布,給張掌櫃拿走了二十匹,剩下十匹布,八匹是給邵記商行備下的,她私底下又留下兩匹布,除了給自己和奶孃做新衣服之外,各給了張三嫂和兩個獵人老伯幾尺,剩下的她和奶孃一起,做了百來個小物件,如帕子、錢袋、頭巾一類的,給張家村每家每戶送了一件,當做年禮,當然,也是她意識到要和村裡的人打好關係,這才肯費這些心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小物件起了作用,還是快過年了,人也變得好相處,她再往村長家去借驢子的時候,沿途碰上的村人,對於她熱情的招呼,都有了些反應,不像以前愛理不理的,或者裝作沒看見,有的對她點點頭,有的衝她笑笑,有的還拉著她說上幾句話,感謝她送的禮物。

當然,這還說不上有多親近,只不過是這些村人,也是有一定素質的,雖然大多是一些文盲,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幾乎人人都懂,而且收了她的禮物,就表示這些村人願意承認她是張家村的一份子,雖然相處還算不上多融洽,但總有了一些進步。

不過村長大娘見了她,還是沒有多少好臉色,張小虎同志剛剛從山裡回來,還沒有來得去巴月小染坊報道,這時突然見到巴月晃晃蕩蕩的進了自家門,臉上便是一喜,搶上兩步想說話,被村長大娘一把拉住,臉黑黑道:“家裡沒柴了,你去砍些來。”

張小虎同志沒有辦法,拿著斧子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巴月輕咳一聲,只裝作沒看見,衝村長大娘笑笑,道:“嬸子,我是來……”

“借驢子是吧……”村長大娘手往旁邊一指,“自己牽去。”

“多謝嬸子了。”

巴月熟門熟路的牽了毛驢走了。其實村長大娘為人還是豪爽熱心的,對巴月和奶孃也是能幫的儘量幫,唯獨一點,她就是死活不願意讓巴月做自己的三兒媳婦,瞧不上她是個被別的男人休了的女人。

這次去常安府,主要目的是收帳,張掌櫃把布拉走了,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