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來時也才過去沒多久。哪裡知道堪堪幾日便聽到哥哥已經回來的訊息。

花色不在朝綱之上。不清楚朝中的明潮暗湧,但是也知道哥哥此次回來的太過蹊蹺。哥哥回來當日,花色便見到了徐粲然,與離別時瘦了不少,二人相見時多少有些感慨,只是都不是執手相看淚眼的矯情性子,彼此對視兩眼後各自笑開。

之後便輕鬆起來,二人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聊了聊各自的近況。聽徐粲然說,那日他走了後便漫無目的的去了江南一帶,之後身上盤纏用盡。便在那邊進了一家醫館。之後知道林兮之也去了那邊,二人見了一面,之後徐粲然便跟著林兮之回來了。

徐粲然說完,花色還未做評價,他自己道嘲諷一句:“實在是窩囊。”

花色知道他的意思,本來是想著離林兮之遠些的。但最後還是沒骨氣的跟著回來了,因此才覺得窩囊。

花色笑著道:“情愛一事若是能自己控制。這世上也沒有那麼多痴人了。”

這句話好似深得徐粲然心意,徐粲然點頭之後笑開。二人又是說了一陣。徐粲然才說到正題上。

徐粲然輕易不會獨身進神司府,此次過來是替林兮之帶話的。在那之前徐粲然問道:“你身上可是有菱形印記?”

印記?怕是胎記吧?

花兒說頷首,道:“確實有,哥哥準備要做什麼?”

徐粲然卻是臉色一肅道:“你哥哥自是不會讓你去冒險,但是此次師父有話交託於我。”頓了頓徐粲然繼續道:“師父說雖然如今是與白君澤合作,但是並不是萬無一失的。白君澤與颯禁俱是看中白芷,若是能讓他們矛盾激化,對林家更為有利,因此想讓你涉險。”

花色只是聽著不做聲,徐粲然又說:“這件事只是師父他老人家的意思,我並不同意。之所以過來與你說只是想讓你有幾分警惕,師父是林家人,林家於他恩重如山,因此他有些急躁。你萬萬不能聽他的。”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了,花色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心下一暖。

見花色沒有說話,徐粲然以為花色預設了,心下鬆一口氣。又開口道:“此次我們回來是寧皇的口令,具體如何尚且不得而知,兮之讓我告知與你,若非他親自與你說些什麼,其餘的,萬萬不可信。”

花色見他說的認真,也鄭重其事的點頭,徐粲然見花色聽進去了又是囑咐了一些話,之後才告辭,走的時候步伐比之之前更為輕鬆些。

待徐粲然沒了蹤跡花色才想起來還沒有問二人何時接她回去。不過隨即也想開了,哥哥既然回來了,兄妹二人相聚的日子也不會太久。

林兮之回城三日後,神司府來了客人。花色本來是不知道的,可是客人親自點名花色,因為推之不得,花色便去了客廳。

來人是寧皇颯禁與皇后白芷,二人坐在位子上呷著茶。除了他們二人,客廳裡並沒有其他人了。

花色一驚,白君澤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如今卻是不露面……該是有什麼緣由吧。花色想不明白便不去想了,進了大廳對著二人恭恭敬敬的行大禮。

“神司傷勢如何?”待花色站定,寧皇便問花色,絲毫不加掩飾。

花色沒想到他第一句便是問白君澤的傷勢,愣了一愣,思緒也是上下翻飛,想了想回道:“已經大好。”

寧皇點頭,而後對白芷道:“我去看看。”

白芷站起身子行禮恭送颯禁。花色見白芷並不準備一起過去只能留下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