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到了二三百米遠的一棵樹邊,掏出了電話。

可惜他低估了李大山的聽力,結果李大山把他的電話聽得一清二楚。

郭雙福對著電話:“左少,現在有個事情要請示您。”

另一邊:“有什麼事快說。要你不要打電話,你偏要打。說了就按我們開始定下的方案辦,怎麼又要請示?”

郭雙福:“左少,這傢伙鬼著呢,他可能知道了我們盯上了他的魚塘,所以獅子大開口,一口價一千萬,賣那幾萬斤魚和二十多萬尾魚苗。”

另一邊:“你現在一共收購了他多少錢的東西?”

郭雙福:“不包括魚塘,差不多一千四百萬了。”

另一邊:“那你知不知道,那小子這次賣魚賣了多少錢?”

郭雙福:“昨天您不是告訴我,賣了差不多二千萬嗎?”

另一邊:“知道了你還請示,真是個笨豬!你給他一千萬把魚塘買下來,明年我們就全賺回來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你還指望我以後用你?你給老子記住,只有魚塘,才是我們最迫切需要的東西!”

郭雙福:“我明白了,明白了,馬上就辦。”

此時那邊電話已經掛了。

這下李大山全明白了,這“左少”確實就是幕後的主使人,但是自己在靈遠時對此人並沒有一點印象。這傢伙看來是很早就盯上了自己,而且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能除了黃教授這個外來人,他沒有過多關注外,自己周圍人的內褲是什麼顏色,他可能都知道。自己太大意了,或許那些酒店裡面就有一家是他的,不然不會那麼快知道的。

其實,左少一般根本不在大眾面前騰臉。他依仗權勢,做什麼都是指揮別人,讓他們承擔風險,而自己得最大份的利。不過一些人為了巴結他或是達到自己的其他目的,還是甘願讓他驅使。

等到郭雙福回來,李大山裝著什麼也不知道。果然郭雙福只是隨口又討價了一會,就答應了李大山的要求,讓李賀、李春花他們驚奇不已。

就這樣,整個農場就全部賣給了郭雙福及他背後的那個人,至於他怎麼發展,怎麼賺錢,就不是李大山的關注範疇了。他現在急著到一片新的天地開闢自己新的事業。

沒用兩天,雙方就達成了協議。算上糧食等剩餘物資,郭雙福把整整二千四百萬打到了李大山的賬戶裡面。

至此,這個農場就再也不屬於李大山了,它已經改姓郭或是那個神秘的“左”。

當然,李大山不可能一下子搬走,郭雙福也給了他半個月的時間。

郭雙福這麼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村裡的人。大家都知道這人自己惹不起,而且大家還想靠徵地分點錢、以後在示範區找點事情做,而李大山是馬上要被人趕跑的人了,所以,幾乎沒有什麼人來農場向李大山幾人表達憤慨和安慰。在準備搬家的時候,村裡的人基本上都沒有來,只有村裡的會計李朝福帶了點水果來看望大家。李朝福作為李全學老人的長期戰友,一直配合得非常好,兩人的感情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對於李朝福的“雪中送炭”,大家都很感動,和他說了很多知心話,也要他自己多保重。李朝福對郭雙福的狐假虎威、村裡人的見利忘義表示了自己的憤怒,但是他人微言輕,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坐了一會兒,李朝福也就回去了。只有李全學老人坐在那裡獨自感嘆。

儘管有人不仁,但是李大山有義。他現在有了五千萬現金,原來給村子裡買糧食的那點錢,已經不放在他的心上,所以他決定免除全村人的這一筆債務,就當自己給他們的最後回報好了。農村的人或許沒有文學中的那樣淳厚、樸實,但是貧窮遮蔽了他們的雙眼,看不到前進的道路,生活的艱辛讓他們把“錢”字記在心上,寫在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