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係,和這個長相絕對不會沒關係。

趴在桌上睡覺的時候,他是整個臉朝下的。因為很安靜,辦公室裡也沒開燈,他又一動不動,季師益穿好白大褂之後咳了一聲。

邱景嶽醒了,把頭從手臂上抬起,可能是有些發麻,他揉了揉額頭。看見季師益站在身前的那張桌前,說:“小季,你起床了?”

“師兄怎麼不過去睡?”

“中午收了個病人。”

“您隨時進去沒關係的,吵不醒我。”

“你中午都不回去還是???”邱景嶽沒把話說完。

“哦,您誤會了,我家太遠了,中午一般都不回去。”

“是嗎?家遠不太方便啊。”

“是呀,師兄您住哪兒?”

“也在芳村,是挺遠的。”

那天下午的交談只有這麼多,開燈之後,季師益看見邱景嶽的額頭上有枕在釦子上留下的紅痕,在有點長的前額頭髮下,隱約可見。他對著季師益說話的時候態度並不像傳言那麼跋扈,相反,甚至有點謙卑。

季師益有時候覺得,帶著這種態度的人反而更可怕。

當天晚上季師益八點多兜回了病房,以整理病歷為由留到半夜。值上半夜的護士發現他還在辦公室十分吃驚,他就用那個理由搪塞了過去。邱景嶽則一直在忙進忙出,可能是夜裡沒有其他人了,他遇到不會處理的都直接問了季師益。無外是一些小問題,腹痛、頭痛之類的。只是他並不能判斷該怎麼處理,對季師益建議的用藥又有疑惑,屢次詢問該不該做些常規檢查。

季師益給的回答是:您覺得應該檢查就檢查吧。

邱景嶽於是開始翻書,他似乎並不完全信任季師益。翻到後來有些沮喪,還是照季師益的建議做了。

凌晨的時候病人的問題少了,邱景嶽在那兒看書。注意到時間後對季師益說:“小季,你先去休息吧,我一會兒再過去。”

邱景嶽說的一會兒並不太久。季師益開啟值班室的空調,洗過澡後點燃了一支菸。這間屋子除了門之外沒有別的出口,如果不開啟空調會十分憋悶。在還剩半支菸的時候,邱景嶽進來了。季師益給他遞了支菸。

邱景嶽坐在季師益對面的那張床上,把煙放到了嘴裡。季師益給他點上煙,他說了聲謝謝。

倆人都沒怎麼說話,邱景嶽吸了半支之後就把菸蒂在報紙上碾滅了。

“小季,這兒還有水洗澡嗎?”他問。

“有。”季師益也把菸蒂碾滅。

值班室沒有菸灰缸。醫院規定不能吸菸,但男醫生們長期在酒瓶煙包上加深交情,沒幾個真正不吸菸。

“我去洗個澡。”

邱景嶽背對著季師益開始脫衣服。七月份穿得很少,他只穿了件短袖T恤。褲子則是一條半休閒的黑色長褲。他脫了上衣之後露出的背還是挺結實的,比想象中強壯一些。覆蓋在肩胛上的肌群比較厚實,腰部肌肉也不差,雖說腰是稍嫌細了一些。膚色和臉色相似,普通的麥色,只是不知是因為光線還是什麼原因,看起來很有光澤。

然後他脫了外褲。裡邊是一條緊身三角。臀部肌肉也不弱,腿很長,肌肉形狀很不錯。

邱景嶽轉過身時發現師弟在盯著自己看,有些疑惑地問:“怎麼了?”

“師兄身材很好,做什麼運動的?”

正面是成塊的胸肌和腱劃分明的腹肌,內褲下鼓囊囊的。季師益把目光移回平視前方,對的是邱景嶽的胸口。可能是空調開得有些大,直接吹在他身上,他的乳頭有些立起來了。

“就跑跑步,打打羽毛球、籃球什麼的。”

邱景嶽在季師益上鋪放了揹包,此時站到季師益跟前,翻找著裡邊的東西,翻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