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沒有打烊吧。”公孫敬文走到窗邊,見到對面的客棧還亮著燈,便不用擔心了。

“今天不醉不歸!”南宮自若拉著三人,出了客棧,望“蓬萊”而去。三人已好長時間沒有看見南宮自若的笑容了,這次見了南宮自若的笑容,著實令三人吃了一驚。公孫敬文叩響了“蓬萊”的門,見一僕人模樣的人開了門。

“小二哥,方便讓我幾人喝個酒麼?”公孫敬文問道。

“對不住了幾位,小店被人包下了。”“蓬萊”的店小二笑著回道。剛才吃了皇甫烽凌的一耳光,令這店小二仍心有餘悸。

“哦,原來是這樣啊。”公孫敬文無奈的回頭看向了南宮自若。

“可否賣給在下幾壺酒?”南宮自若上前問道。現在的南宮自若只想喝酒,在什麼地方無所謂。

“這個應該是可以吧。”店小二回頭看向了掌櫃,卻見另一不相識的男子走了過來。

“幾位裡邊請吧。”男子看著南宮自若道。見南宮自若進了門,男子又陪道:“下人不懂規矩,見諒,見諒。”

“呵呵,難為掌櫃的了,我等只想找些酒喝。”南宮自若見來人這般客氣,也客氣的回道。

“無妨,無妨。出門在外都不容易,更何況幾位遠從大理而來。如果看得起在下,就在小店住腳吧。”那男子笑著給四人擺好了桌子,又叫店小二搬來的幾壺酒。店小二原本是不想按這男子說的話做了,掌櫃的與店小二耳語了幾句,店小二便疑惑的去取了酒。店小二剛離去不久,便搬著兩大罈子酒回來了。

“幾位客官,慢用!”店小二滿臉的笑意之中,帶著幾分緊張。

“呵呵,十年女兒紅!”凌軍卓笑著開啟了酒罈子,用鼻子聞了聞。

“沒想到這位兄臺對酒有幾分研究啊!”男子笑著接過凌軍卓手中的酒,為四人斟滿了一大碗。

“掌櫃的過獎了,在下只是略東皮毛。”凌軍卓用凌厲的目光注視著南宮自若,南宮自若卻沉浸在酒香之中,沒有注意凌軍卓的神色有些不對。

“來,喝!”南宮自若舉起了滿滿的一碗酒,示意眾人喝酒。凌軍卓見南宮自若興起,便將目光轉到了皇甫烽凌的身上,正遇見了皇甫烽凌目光。二人相視良久,皇甫烽凌最後搖了搖頭。凌軍卓舉起碗,並沒有直接喝下去,而是在鼻子低下聞了聞。

“喝!”凌軍卓見皇甫烽凌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凌軍卓亦是明白了皇甫烽凌的意思,二人相視一笑。

“好酒!果真是好酒!”南宮自若舉著空空如也的碗,向凌軍卓說道。

“呵呵。”凌軍卓勉強的笑了笑,南宮自若仍是沒有注意凌軍卓的表情。四人就這麼一碗一碗的喝著,誰也沒有注意屋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甚至有一絲詭異。剛才接待四人的男子站在櫃檯內,似乎在忙著什麼。

“南宮兄,小弟有句話不知當將不當講?”凌軍卓提起酒罈子,為四人的碗倒滿了酒。

“呵呵,凌兄是想問關於騫振叔臨死時交代的事情吧。”南宮自若將凌軍卓剛剛倒滿的酒一口喝了下去,眼角竟流出一滴淚。

“正是此事。”凌軍卓對於南宮自若的反應,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南宮自若眼角的一滴淚讓他有所不解。是被酒辣得出了淚,還是南宮自若想起了南宮騫振?

“想必凌兄早已疲倦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吧。”南宮自若微微一笑,說出了凌軍卓幾次想說都沒有說出來的話。

“不瞞諸位,其實我並不想參與你們那個所謂的家族使命,不值!”凌軍卓見南宮自若直言不諱,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什麼叫做‘所謂的家族使命’?不值又是什麼意思!”公孫敬文質問道。聽到凌軍卓說的這些話,公孫敬文心裡不由得起了一陣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