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我就這德性,那會兒所有我玩膩了的娃娃全丟一破箱子裡,一年到頭也不會去看一眼,後來我媽就把那些娃娃送給別的孩子了,讓我知道了後直接就嚎上了,滿院子打滾,一禮拜都沒跟我媽說話。我覺的我這毛病跟某些古代君王很是相似——凡是我用過的東西,甭管我喜不喜歡、還用不用,反正也不能給別人用!

我還有另外一毛病: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這倆毛病還都屬於無藥可救的那種。

酒過三巡,吃菜的速度就慢下來了,三分之二的人都開始擺弄手機找方向,有人躥到走廊上接電話,都是“你在哪兒啊,我過來啊”,于慧就問我:“一會兒接著High不?”

葉東烈也跟著起鬨,“我一哥們新開的會所,一起去唄!”

我搖頭,“不玩了,累得慌。”

我是真累,這禮拜就沒消停過,光‘煐煌’就去了兩回,昨晚還喝吐了,剛才又喝了幾杯,這會兒酒精上頭,我就想趕緊洗個澡倒頭大睡。

於是沈恪順理成章的送我回家,除了我跟他,其他人都表示要接著去夜場High。我挽著沈恪的胳膊穿過香格里拉的大堂,門童給我們拉車門的時候,我發現站在旁邊的一個穿著中式織錦緞旗袍的女服務生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愣了一下,司機已經發動了。

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孫藝珊!我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在香格里拉當服務生,可我能看懂她剛才那眼神——簡直就是打算把我給活吃了!

至於那麼恨我嗎?就為了李遠哲?

“那個女孩……”沈恪忽然開口,“跟你有過節?”

“哦,算吧。”我淡淡的回答,有些吃驚於他的敏銳,但我不想跟他講述我的故事。

“為什麼不跟他們去玩呢?”

“因為累了啊,”我皺眉,怎麼他也來問這個問題,“怎麼你想去?”

“我不想,不過如果你要去的話,我會陪你一起。”

“哦?”我饒有興趣的挑眉,“為什麼突然這麼好?”

“也不是突然這麼好,”他往下抓了抓領帶,通常帥的男人做這個動作都會變得更帥,“既然號稱訂婚了,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夜場……”

“嗯嗯。”我信口應著,腦子裡卻莫名其妙的想到他握住我胳膊的那一剎那,說來也奇怪,怎麼他碰到我才一下下,我就跟發了情似的那麼激動;可我之前挽著他的胳膊走了一路,偏偏就沒有半點感覺?

“怎麼了?”

“啊,”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居然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忙收回來,“呵呵,再做個試驗。”

還是沒感覺。

“訂婚宴你有什麼打算?”

啥?訂婚宴?我猛地反應過來,是了,按照我們老家的規矩,訂婚也一樣要大擺酒席的。

“隨便吧,越簡單越好。”

他看看我,丟下四個字:“不太可能。”

***

手機響了!

我恨的在床上撲騰了一下、又一下……愣是起不來。

那鈴不屈不撓的繼續響……

我操起電話就是一句“媽……”

“絲絲啊!”

果然是我媽!我渾身一激靈,後頭一個本來是那啥二號英文字母的,我反應神速的給改了閉口音,“……早上好。”

“吵醒你了吧?”

“……沒事、沒事!”你明知會吵醒我還打電話來?

“昨晚我跟你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