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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餓了，也憋壞了。景若寒雖比景若水大些，但仍然是什麼都不懂的嬰孩。

人數已經點清，加上景若寒和景若水，三百六十八口一人不差。

景月看著自己的這兩個小外甥，精明的眼睛眯了眯，她本來是想結果了他們的，只是看見面前堆積如山的屍體，景月嘆了口氣，心終是軟了一些。

罷了，且放過他們，不過是屁事不懂的孩子，諒他們也不敢造次。不如帶入府中，也算是給自己死去的姐姐最後盡一次心。

只要確保沒有人知道那個秘密，就已經達到目的了。

回到家中，獨自一人將景若寒抱入密室，拿出小刀，割下了景若寒背上有優曇花記的那一塊皮……

還有值得一提的是，為了以防萬一，景月並沒有揭穿景若寒是男子的事實，並著專人管景若寒的起居什麼的，一直到他三四歲懂事。

孩子嘛，像景月這麼精明的人，還騙不過麼？

至於後來景雙重腹上的那一塊優曇花記，不過是景月在他誕下那日，找了技藝精湛的師傅紋上去的罷了。

當然，所有知情人士都必須得死，包括景雙重的父親。

當時的景月不過是個小官罷了，景雙重誕下之後，明美女皇鳳顏大悅，不但對景雙重愛護有加，更是開始青睞景月。景月就那樣一步步坐上了宰相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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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於景雙重的好命，景若寒和景若水在景月府上過得是連奴僕都不如的日子。

這句話絲毫也不誇張。

雖說景若寒和景若水都是表小姐，但是一來他們已經家破人亡，二來景月從來對她二人不聞不問，所以，景月府上的下人們都以欺負她們為樂。

景月當初是放過了景若寒和景若水，但那也僅僅代表她不會親手殺掉她們。景月只是將她們塞進府裡，任他們自生自滅。

雖然景月放手不管，那些惡仆倒多少還是有一絲忌憚，那就是，怎麼說也是‘主子’，怎麼也不能被弄死……

景若寒被人用鞭子抽過，跟狗打架搶過食物，為了景若水去廚房偷過糕點……總之那些惡僕只要一個不順心，或者是被上面罵了，就把氣撒在她們身上。

她們能活下來，是因為‘主子’的身份；她們會被每天那樣折磨，也是因為‘主子’那個身份。

那是一種光環，在她們身上，卻變成了一種噩夢。那些惡僕最愛乾的事情就是欺負‘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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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若寒對妹妹若水呵護有加，替景若水擋打擋罵，為了景若水偷東西。景若水的每一樣東西他都親力親為，其中，當然也包括替虛短他一歲的妹妹洗澡。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明白了他的身體與妹妹是不同的，其餘的先不說，首先是下邊多了個物件……

景若寒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個男孩。

他為了這事情專門去找過景月，景月告訴他是他父親當年為了爭寵所以才欺瞞了他的母親，卻沒有告訴他為何自己將他抱回來之後沒有給他恢復男兒身。

不過這一點已經不重要了。

在景若寒心中，他雖然來找景月想要問清楚事情的始末，卻早已選擇做一名女子。

景若寒深深清楚，若是他恢復了男兒身，他與妹妹只會被更加下賤的欺負。

在這個世界上，女子總是要好過男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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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若寒五歲的那個夏天，在湖邊，他第一次遇見了王惜之。

雖說那次是王惜之救了他，可是他並沒有覺得應該感激。他只覺得他周身都充斥著一種叫做‘屈辱’的東西。

屈辱感淹沒掉了他所有的理智，以至於他一抬手將王惜之推入了湖中。

那時的王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