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野雞出沒的地方,用雞骨頭做的小哨子學小雞的叫聲逮老雞,學母雞的叫聲逮公雞,學公雞的叫聲逮母雞。除此之外,他還會用“魚鉤釣法”、“雞誘子誘法”、“釦子勒法”、“網捕法”等各種辦法空手捕獲獵物。

對於大型野獸,就是展現他勇武的時候了,他的刀用的很好,他的箭用的更好,他是最出色的獵人,可現在他要面對的是最兇猛的野獸,而且……不只一隻。

華雲飛沒想過試圖挑戰赫赫有名的齊大爺,他還能活著離開。他雖然是最出色的獵人,可他畢竟身單力孤,而齊木是葫縣最可怕的一隻大老虎。

更何況,他要對付的不僅僅是齊木這一個人,除了齊木的大批保鏢、打手,還有直接下手對付他爹孃的那幾個人,他都要查出來,一個也不放過。

如此一來,他就不能貿然動手,他需要先做好最充足的準備,至少先要查清楚當日出現在青山溝的人都有誰。

獵人總是有耐心的,即便他是那麼想把獵物馬上抓到手。華雲飛耐心地調查起來,而齊木齊大老虎此時還絲毫沒有察覺他已經被一個可怕的獵手盯住。

葉小天綁了徐林出門,馬上就叫人去郭家傳話,叫他們全家立即去縣衙。郭家人今兒一早就被徐小雨在隔壁指桑罵槐,辱罵不休,可是經由郭櫟楓被活活打死一事,郭家又怎敢再得罪徐家,一家人被罵得只能抱頭痛哭。

等葉小天派人來傳喚,郭家人出來看見鼻青臉腫、腦袋跟血葫蘆似的徐林已經被捕快枷住,不由又驚又喜。葉小天押了徐林,帶了郭家一眾苦主這麼一走,登時吸引了整條街的人注意。

昨日到徐林面前煽風點火的那個潑皮少年一見在他心目中威風不可一世的徐大哥這般狼狽,一雙眼睛不禁露出驚恐的神色。

葉小天帶了徐林和郭家一眾苦主趕到縣衙,吩咐郭家人道:“擊鼓鳴冤吧!”

郭家人自然遵從指示,隆隆鼓聲中,葉小天先行一步,昂然邁進縣衙大門。

縣衙二堂,花知縣正坐在那裡無所事事,葫縣事情本來就不多,又都被孟縣丞和王主簿瓜分了,他這個知縣純屬擺設,可每天坐堂這個規矩又不能廢,如果廢了,他就更沒有存在感了。

忽聽前衙傳來鼓聲,花知縣頓時一陣興奮,總算有人敲鼓了,能上堂露露臉兒也好啊,只是不知道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大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葫縣百姓早就對縣衙門絕望了,真有大事,要麼就被強梁自己擺平了,要麼那百姓也就忍氣吞聲了,是沒人到縣衙門來鳴冤告狀的。不過,萬一真是自己擺不平的大事呢……

僅僅因為一個升堂,花知縣就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還沒鬥出個所以然,葉小天就疾步走了進來。葉小天拱手道:“縣尊大人,有人擊鼓,怎麼大老爺還不升堂?”

花知縣神色一肅,擺手道:“本縣……本縣手頭正有一樁大事待決,且問問前衙何人擊鼓,何事鳴冤再說,免得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來麻煩本縣。”

葉小天板著臉道:“下官正要與大人說起此事,外面擊鼓鳴冤的是郭家人,毆死人命的兇手徐林已被抓捕歸案,這可不是小事,而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大老爺可以升堂了。”

花知縣變色道:“本官不是說過此案移交孟縣丞,不需你來處治嗎?”

葉小天攤攤手道:“可是兇手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有苦主告狀,我們總不能裝沒看見吧?現如今兇手已經抓到,苦主正在鳴冤,大老爺,無論如何你得升堂問上一問才是。”

花知縣沒有權柄在手時,一心巴望著掌握權柄,真的讓他掌權辦事時,卻又瞻前顧後,忐忑不安起來。他和齊木沒打過多少交道,可是對其人卻很瞭解,這個人他不敢得罪啊。

花知縣暗惱葉小天多事,可外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