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雲平靜地問過來。

“曾經失散的一個朋友,今天看到她被抓到軍營去了,所以……”柳秀仍舊低頭回應。

吳越雲冷冷一笑,爾後緩緩起身,來到了柳秀的面前,說道:“抬起頭來。”

柳秀如同受驚的小鳥,膽顫地抬起了頭,這時,她看見一隻酒杯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裡面閃著鮮紅的光澤,同時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難道是血?”柳秀不由地心驚。

接下來,更令柳秀心驚的是吳越雲隨後的話:“你若喝下它,我便放了你的朋友。”

柳秀吃驚地看向吳越雲,此時,那俊美的面孔不再是仙儒之態,而是一派邪魅之氣,陰冷而蠱惑的雙眼正閃爍著咄咄逼人的寒光,可即便如此,柳秀還是受到了迷惑,也甘願聽從吳越雲的話。

看見柳秀接過酒杯將血酒一飲而盡,吳越雲沉下了臉,在他看來,太聽話的女人毫無顏色,沒有一點吸引力,但對於柳秀,他卻有其利用之處,於是,進而說道:“不錯,有點意思。”

喝下刺鼻的血酒後,柳秀感到一陣噁心,並且一股涼氣從頭頂貫到腳底,身體止不住打顫,見到如此情景,吳越雲問道:“你知道你喝下去的是什麼嗎?”

柳秀呆呆地看著吳越雲,希望他的回答不是先前的猜想,然而,她所聽到的卻令她幾乎暈厥過去,只聽吳越雲冷冷地說道:“那是人血。”

說完話後,吳越雲單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柳秀,隨後摟著她的腰肢,冷中帶笑地問:“喜歡我嗎?”

雖然柳秀的頭腦暈乎乎的,但聽吳越雲的話卻是清清楚楚,而且,如此近距離地看著他無比誘惑的雙眼,身心頓時飄然起來,頭也隨之輕點,回應著吳越雲。

吳越雲輕輕一笑,放開了柳秀,隨後又問:“既然如此,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

柳秀不知如何回答了,她知道自己對吳越雲痴迷,但能否為他付出一切,卻還不清楚,於是,她為自己的猶豫而感到焦心,站在那裡手足無措。

這時,吳越雲不動聲色地靠過來,抬起一隻手撫上柳秀羞紅的臉龐,然後順著柔軟的曲線滑至下巴,再輕輕抬起,說道:“如果不能為我全心付出,又怎能做我的女人呢?等想好了再來找我。”

吳越雲說話的語調七分冷三分暖,不可一世的神態中又夾雜著少許親和,這在柳秀眼裡,又是一種誘惑,儘管那表情終究是冷漠,但她還是為之動搖了,如果真的能做這樣一個男人的女人,全心付出有何不可?

柳秀是一個思想單純,心地善良的女人,比秋一長兩歲,雖談不上花容月貌,倒也生得端正清秀,目前,與弟弟柳心劍同樣處在了吳越雲的魔影之下,當初,吳越雲第一眼便看出了她與柳心劍的相似之處,遂認定他們是姐弟,於是有了利用她的想法,果然,情慾初開的少女最終沒能抵過誘惑,跌進了他所製造的美麗陷阱。

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故事

一個時辰後,柳秀離開了吳府,回到了客棧,儘管已不在吳越雲的視線之內,但她的內心依然是微波盪漾,久久不能平靜,同時,也有些忐忑不安,因為,她已經在吳越雲的面前發下了誓言,願做一個為他效忠一生的女人,而效忠的方式就是繼續呆在秋一的身邊,將她身邊所發生的事情向吳越雲彙報,即是成為吳越雲洞悉秋一、乃至靖軍的內應,換句話說,就是出賣自己的朋友,扮演內奸的角色。

明知答應吳越雲的事情乃卑鄙無恥之為,但柳秀卻沉溺於錦麗的美夢而不能自拔,在她看來,不是自己太脆弱,而是那個男人太炫耀,只有他的光芒才能照亮她的世界。

那一幕,柳秀一生難忘,記得,吳越雲用手託著她的下巴,再次溫柔起來,那帶著纏綿的聲音幾乎融化了她的身心:“不要害怕,如果真的喜歡,就把靈魂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