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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還有為了一己之私,栽贓嫁禍落井下石的……事情見得多了,她也就學會了怎樣保護自己,遠離那些是非,安安分分做一個擺飾以換取安逸的生活。
於是在那個園子裡呆了五年後,雖在彈琴跳舞上不如別人學得好,倒是詩詞歌賦都學得不錯,還會一手好刺繡。又因平日裡都有人伺候,基本上沒幹過重活,所以那一身的容貌氣質,養得不比深閨裡的小姐差。
終於,在她十六歲那一年,她家老爺就把她送給了一位剛從京州調到淮州來的新官員。若非今天找上門來,她一直就不知道,當年那位看著有些落寞的官員,那背後的身份竟是如此顯赫。西涼伯爵府,其實真正出名的並非是那個一等伯的爵位,而是他們家族裡,曾經出過兩位狀元,三位探花,七位進士!這樣的家族背景,就是在整個大景,都是少見的。而且,白家的二位狀元郎,也就是白孟儒那已過世的曾祖父,死後還被先帝追封為儒學聖師。所以,白家是大景學子心目中真正的書香門,名門世家。因此,原本伯爵的爵位只能是世襲,但是先帝卻為白家開了先例,賜了他們世襲罔替。
當然,芸三娘剛被送到白孟儒身邊的時候,名義上只是過去當丫鬟的。不過因她能識文斷字,又會些詩詞歌賦,平日裡還能同白孟儒對上幾句,自然就顯得跟別的丫鬟不一樣起來。而且那會的白孟儒正處於仕途低落的時候,祖上的光環壓得太重,他自小飽讀詩書,結果也只考了個進士,官職又不起眼。而且被調到淮州後,由於路途遙遠,他的夫人因為身虛體弱,孩子也還小,就未同他一起過來。所以,芸三娘被他收了房,不過是水到渠成的事罷了。
於是,白孟儒在淮州任職的那三年裡,一年芸三娘就為他生下了白文蘿。然而,因為是女兒,還一出生就病怏怏的,所以白孟儒並未放在心上。而且就是那一年,正巧碰上他的夫人過世,也就更沒心情想著取名的事。因為他之前已經有一兒一女了,所以就一直管白文蘿三妞兒地叫著。
而到了三年,芸三娘又懷上了二胎。卻不想,就在懷胎七月的時候,白孟儒忽然接到家裡的急信,說是他父親病重,正好那會他的任期也滿了,於是白孟儒就先趕著回去。因為芸三娘身子不便,經不得這麼長途趕路,便沒一同帶上。
然而,他這一去,就一直到白文軒出生,又過了週歲,芸三娘才收到了白孟儒的信件,連著信,還有從西涼一同派過去接他們母子的僕人。信中並未多言,只是大略給她提了一下。他回去後,老太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卻一直吊著一口氣,等到老太太做主讓他續絃娶了他嫡妻的表妹,喜事辦成後,老太爺才終於嚥了氣。
所以,這喜事喪事差不多是連著一塊辦的。事多雜亂,這前後整個處理完,差不多大半年就過去了。而且,喪事一過沒多久,接著他就被調回京州任職了,那會白文軒才剛出生不久,馬上就接過來也不妥。所以便一直拖到孩子過了週歲後,才把這事就交給他新夫人給代辦了。信中還提到,西涼老宅裡有老太太,還有幾個侄子侄女,把孩子帶回來,既好管束,也好一起讀書學習。
焦慮了一年多的心,容不得她多想,在那幾個僕人的催促下,芸三娘便草草收拾了一番,就帶著兩個孩子上路了。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白孟儒新夫人派來的這幾個僕人,哪是來接他們的,分明是來要命的!幸而她在藝姬園裡見過不少女人勾心鬥角的事,所以一路上都多留了心眼,倒是沒讓他們尋得機會。卻沒想,眼見就快到西涼城了,偏偏就遇上了一場雨。剛開始雨量還小,她本是說要先在客棧裡歇一日,等雨停了才走,只是那幾個僕人哪聽她的。惡言粗語地擠兌一番後,到底還是讓她抱著孩子上了馬車。
然而,剛一上車,她就覺得心神不寧起來,才剛一歲多點的白文軒也一直哭個不停。緊接著就見那雨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