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楞,鐵夢秋已飛躍出佛堂,長劍一揮,直刺向另一個勁裝少女。

他攻勢凌厲,直叩中宮,逼得那少女,只有舉劍封架一途。

雙劍相接,鐵夢秋的劍身上,陡然間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暗勁,循劍而上。

這是武功中最上乘的震穴之法,那少女覺出對,立時鬆手棄劍。

鐵夢秋長劍一抬,劍尖逼在了那少女的咽喉之上,冷然說道:“姑娘不想毀了你花容月貌,那就不要妄動。”

直待此刻,沈百濤和楊四成才霍然警覺,一揮長劍,一展雙筆,堵住了佛堂的門口。

但那道袍老人和梁媽都未妄動,一則是震於鐵夢秋的武功,不敢冒險,二則是鐵夢秋的動作太快,兩人還未來及想出如何逃走辦法,鐵夢秋已收拾了二婢,大步行了進來。

徐夫人只看的呆呆出神,木然站在一側。

鐵夢秋神情冷靜,掃掠了梁媽和道施老人一眼,道:“兩位都很世故了,應該瞧出我真有殺人的用心……”

回顧了楊四成一眼,接道:“點了他們兩位的穴道,拿過解藥。”

楊四成應聲行了過去。

鐵夢秋道:“咱們到花廳中去,試試這解藥能否救醒督帥。”

楊四成、沈百濤,押著二婢、梁媽和那道袍老人,一行人趕到花廳。

關中嶽迎入了廳中,笑道:“鐵兄弟,這幾位是……”

鐵夢秋道:“帥府已成八卦教的重要巢穴,這幾位都是八卦教中人物。”

語音一頓,又道:“梁媽?要如何送下解毒的藥物?”

梁媽道:“四藥混合,用溫水送下。”

鐵夢秋目光冷肅,掃掠了梁媽和兩個少女等一眼,道:“記著,督帥眼下了藥物之後,如是有不良的變化,諸位都將遭受到最殘忍的報復,每人都將被凌遲處死。”

說完之後,不再望四人一眼,卻回顧著沈百濤,道:“沈大人,請動手給督帥眼下的藥物。”

沈百濤應了一聲,拿起藥物,清水,行到臨時搭在花廳的軟榻前面。

徐夫人突然舉步行近軟榻,道:“沈百濤,藥物給我。”

沈百濤抬頭望了鐵夢秋一眼,看那鐵夢秋並無阻止之意,緩緩把藥物交給徐夫人。

徐夫人把藥物託在掌心之上,伸出舌頭,在四種藥物上舔了幾下,又交回給沈百濤,道:“讓督帥服用下去。”

沈百濤應了一聲捏開督帥牙關,把藥物放入督帥口中,用溫水衝了下去,心中暗暗忖道:如若這藥物,是劇毒之藥,徐夫人此刻早已毒發而亡了。

鐵夢秋兩道目光,一直盯注在督帥臉上,看他反應。

梁媽等四人,八道目光,也都盯注在督帥臉上瞧著,因為四人,相信那鐵夢秋出口之言,定然能夠做到,如是這藥物救不活督帥之命,四人都死的十分悲慘。

足足等了一刻工夫之久,果然見徐督帥伸展一下雙臂,緩緩睜開雙目。

他數日未食,藥毒初解,顯得十分虛弱、疲倦,望了幾人一眼之後,重又閉上,道:

“我睡了很久了?”

沈百濤一欠身,低聲應道:“大人中了藥毒,已然昏醒了數日。”

梁媽突然介面說道:“你們是不是守信用。”

鐵夢秋道:“自然是守信用了。”

梁媽道:“現在,督帥已經清醒過來了。”

鐵夢秋道:“放你們走。”

大步行了過去,右手揮動,在四人身上各拍一掌,解了穴道,道:“四位可以走了。”

徐督帥回顧了梁媽等四人一眼,欲言又止。

沈百濤久年追隨督帥,知他心意,急急叫道:“鐵兄!督帥想問他們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