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羞辱之言,現在的張易辰手腳皆被捆著,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無非就是砧板上的肉,口出幾句惡言,她完全可以理解。她坐到床邊去,伸手輕輕摩挲張易辰的面頰。張易辰想躲開她的手,奈何身子被綁在床上,完全無法躲開。他只能嫌惡地任由她的手在他面頰上來回摩挲。

“王爺,你又何必死心眼呢?哀家都是為你好,你看,你臉上的疤好了,這臉又和從前一樣俊逸瀟灑了。其實王爺,從古到今,忠貞的女子不計其數,忠貞的男子卻屈指可數,所以哀家就是欣賞你對白雲暖這副死心塌地的樣子。其實王爺要是真對白雲暖念念不忘,哀家立即就讓美善來替哀家扮上,你一定見過娜仁高娃扮成白雲暖的樣子吧?她的易容術就是美善教的。”

張易辰聽及此,火冒三丈,他啐了鍾離雪一口,憤然道:“你們和阿暖比什麼?就算你們扮得了她的麵皮,亦扮不了她的心腸!”

鍾離雪怒了。她撲到床上去,騎在張易辰身上,雙手揪起她的衣領,瞪圓了眼睛,道:“好啊,張易辰,我倒要看看你能替白雲暖守貞到幾時!”

說著。鍾離雪便去扒張易辰衣服。張易辰只能緊咬著唇,閉上了眼睛。當鍾離雪剝開他的衣服,要強吻他的脖頸時。他在她耳邊冷冷說了一句:“你這樣有意思嗎?”

鍾離雪頓住了,的確沒意思,她從他的身上下來,帶著一絲落敗的意味。道:“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愛,不接受我的寵。那就接受我的折磨吧!”說著丟給張易辰一個冷哼便走了出去。

張易辰接下來的日子是極端難熬的,每天都是受不完的刑罰,無論多重的**上的折磨,張易辰始終緊咬牙關。一聲不吭。

美善見張易辰一次次昏倒,又一次次被冷水澆醒,身上血跡斑斑。傷痕累累,卻是一臉寧折不屈。不禁對鍾離雪嘆道:“這雍王也的確是一身傲骨!”

鍾離雪不滿地橫了美善一眼,“一身傲骨?那說明你用刑不夠重!每天的刑罰翻倍,直到把他身上的傲骨一根一根卸掉為止!”美善不敢不從,鍾離雪從前許是隱忍得太狠,憋屈得太久,掌權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歹毒而陰狠。

*

白雲暖從惡夢中驚醒,夢裡張易辰渾身是血,卻對她伸出渴望的雙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坐在青瓷家的床上,白雲暖哭了。心裡有著濃濃的不祥的預感,她知道張易辰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而她遠在千里之外無能為力。

安宇夢推門走了進來,見白雲暖依舊男裝打扮,剛剛睡醒,衣服卻是穿好的,抱膝坐著,眼裡有閃爍的淚光。

“阿暖,我適才在外頭聽到你……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白雲暖抱住了安宇夢的手臂,眼裡盈著淚光,顫聲道:“宇夢,我夢見王爺他渾身是血……”

安宇夢將白雲暖抱在懷裡,拍她的背安撫道:“阿暖,不怕不怕,王爺吉人自有天相的。”

“也不知道戚傑躲在哪裡,我們在蘭嶼能不能找到他。”白雲暖憂心忡忡。

安宇夢道:“青瓷是個熱心腸的人,他已經派了許多人四處打探了。”

白雲暖還是不放心,不知道戚傑是否會改名換姓,亦或者,戚傑二字壓根就不是他的真名。

白雲暖和安宇夢在青瓷的幫助下在蘭嶼找了半個月,還真找到了戚傑的下落。

他一直呆在蘭嶼,做著小本買賣,未改名也未換姓。

見到白雲暖時,戚傑怔忡了一下。雖然白雲暖一襲男裝,戚傑還是一眼認出了她。他正在院子裡砍柴,白雲暖和安宇夢突然闖了進來,他手裡的斧子正揚到空中,繼而整個人便定住了。

“傑哥——”白雲暖很是興奮地喊了起來。

數年不見,戚傑的兩鬢已有了些許風霜,身著異域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