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受白槿邵的惱怒,尹瀟瀟終究沒問出來,她不懂身為醫生的他做的很好了,病人的意願不強求不是嗎?

“你這輩子欠你爸,欠你媽恩情,多欠一個我也是欠,所有事宜我來安排,我要你點頭。”

不可思議望向白槿邵,這種敲擊心底的話怎能由這個僅有幾面之緣的醫生說出口,讓她欠他?她憑什麼欠他?她不想貶低自己,卻又不得不提醒他,“白醫生,我殘廢又是離了婚的女人,我真不知道我有什麼資本可以欠你。你放心,我不會自甘墮落,這段時間我也好好活著不是?”尹瀟瀟雙手一攤,以輕鬆的口氣道出。

拜託別靠她這麼近,她快沒了理智的判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應允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對你的身份和發生的事情不感興趣!”白槿邵說的冷情,但也是快剋制不住壓抑的怒火,撐著桌邊的手也緊緊握住。

尹瀟瀟一愣,出聲笑出來,感興趣就怪了,低垂著眼眸。

白槿邵眉頭深鎖,鉗制她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他白槿邵自知不是熱心的主,在他眼裡即使手術失敗也是當事人自己的命數,與他何干!可難得他反常了一次,為她翻看醫書為她四處求援,偏偏當事人不僅不感激還大言不慚說不需要?到頭來是怪他自找麻煩,攤上麻煩的他絕不讓她退縮。

眼眸對映的是尹瀟瀟迷惘和無助,這個硬撐的女人清澈眼眸早已出賣了她。他移開視線,湊到尹瀟瀟耳畔,眼神再次堅定,“我說過我不容許別人忤逆我!你最好聽話,我可以讓你跟你爸媽道個別,否則我直接捆綁去,別不信!”都到這份上,他需要的是尹瀟瀟首肯而不是推拒。

見尹瀟瀟張張嘴說不出話,白槿邵眉一挑,忽壞笑再度湊近尹瀟瀟,被她撥出的氣息擾的內心亂顫微熱的氣息自鼻端傳來,帶著絲絲的淡香,白槿邵閉緊眼強忍住衝動附在她耳邊不再受她氣息紛擾,有點咬牙切齒,這個鬧人的女人,“怎麼,想說我霸道不近人情?”

尹瀟瀟頭一偏躲過他的鉗制,心想這人還有看透人心思的能力。今天是想來談治療的事,可不速之客楊霖到來後,她忽意識到沒什麼資本來這裡尋求幫助,不是她滅自己威風,她有自知之明罷了。他為她做的已經夠了。尹瀟瀟在經歷了人情冷暖的這段時間,她確定沒有一個人會不圖所報無緣無故待人好,說到底,他們只是陌生人,只是陌生人!

可白槿邵的強硬和不容置疑的霸道讓尹瀟瀟有點恍惚,他話中傳達的柔情令尹瀟瀟心中一動,最後也只能憋出一句,“從長計議吧,我還沒辦簽證,還有……”

白槿邵不耐煩打斷她,“收起你的還有,那天在你家沒聽清楚嗎!交給我就行,一個星期夠你跟所有人道別,包括你的暗戀。”

啊?不知是不是她錯覺,他似乎加重‘暗戀’二字。

不由自主答應,一整天尹瀟瀟都處在迷糊中,她的傲氣到了白槿邵面前都化成虛無,懊惱之際碗中已堆滿了肉,聽到白槿邵以醫生的口吻警告她多吃點,尹瀟瀟沒來由想笑,收起那禮貌似的淡笑不可抑制笑出聲來,白槿邵夾菜的手僵住,呆呆望著眼前人兒,第一次看見她歡快笑容,原來她笑起來更美,很舒適,如潺潺泉水沁人心田,留有絲絲暖意,如百花綻放春意盎然的四月天。

白槿邵不覺呆愣,他流連的女人不計其數,雖也是笑容燦爛,可不是閃爍心機就是世俗,就連床上那一點媚態也失了意味。砰,放下碗筷,面對尹瀟瀟,拿來和那些女人比較,也真有他的。

尹瀟瀟倏地抬頭,不知白槿邵怒火何來,只敏感察覺四周射來不懷好意的目光,身在醫院的食堂,她一個殘疾人對他們來說司空見慣,怎麼還會有這種好奇、探究甚至……怨恨的目光?尹瀟瀟試著去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