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可以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阻斷敵人的向前推進。因為正嶺上道路不寬,兩邊都很陡峭,可以說是一條絕嶺。楊茂德搞不懂敵人為何要放棄這裡,敵我雙方的作戰方略應該大同小異,戰術異常相近。這是多年師法歐洲的關係,一脈相承的。但很顯然,蘇聯人這一次犯錯了。

當然敵人的偷襲進攻路線不止由嶺上過來這一條,他們有很多的選擇路線,比如由對面直接下嶺到谷底,再由下面爬上來。但那樣的話,草叢過於茂密,很容易露出行藏,給華軍的居高臨下打擊作出指引。而且這個騎線嶺的跟對面嶺的相對應的邊沿,也是一長段懸崖,常人根本不可能上得來,只有幾處地方可以一個個的爬上來,但都給華軍的人作好了守株待兔的準備了。現在是華軍防守,居高臨下,敵人要來爭奪。防守是一件更為艱苦的事,因為你不知道敵人何時來進攻,只能時時刻刻做好戰鬥準備。而且反撲的敵人都是瘋狂的,戰鬥會打得更為激烈。

後半夜時起來了霧氣,風嗖嗖響,吹過山樑嶺上,挾裹著霧絲,觸在人臉上,特別的冷。天還沒亮,楊茂德已經下了山。昨夜敵軍小股部隊來偷襲了兩次,都給打退了。一次是由懸崖峭壁上爬上來,守在那裡的戰士趴著不吭聲,等他們上來了五個,才突然襲擊,放倒了三個,有兩人“奮不顧身”跳崖逃走了。另一次是由他們六個人防守的地方摸過來,大約有四五個人的樣子,來碰運氣的。被楊茂德放進了二十米範圍,才一陣猛烈開火,打死了兩人。剩下的三人也狂躥逃走了,逃走中有一人慌不擇路,從滾動和慘叫聲來看,大約是掉下嶺去,摔死了。

從這邊嶺下去,開始到處都是彈坑和環山戰壕,往下就少了。草叢和密林,幾乎讓人不辨方向。天亮了,楊茂德要去找自己的部隊,趙排長派的兩名戰士一直送他過了幾道蘇軍封鎖線,摸過了好幾道敵前沿陣地,現在得趁著天亮之前趕回去了。

他們在一個山谷地裡分了手。一個護送他的廣東兵說:“兄弟,這邊是蘇聯紅毛子出沒的地方。小心點。出了這個山谷。往左邊走,你們連隊的陣地大約在那附近不遠。出這條山谷不太安全,小心碰上了蘇軍特工,敵情報告說,他們常常由這條道過來搞偷襲破壞。我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謹慎。碰上了蘇軍特工,儘量躲避,別天不怕地不怕。兄弟,保重了,希望下次還能看見你哈。”

“謝謝你們了。我曉得了。這地方山高林密,蘇軍特工和遊動哨神出鬼沒,你們也小心點,別以為來時沒事。回去就大膽了。大家都小心謹慎點兒,再見了。”楊茂德依依不捨的說道。…;

“再見了。”這兩個戰士說著,轉身一晃,消失在了晨霧密林中。楊茂德在模糊不清的晨曦中看著二人消失離去,一下子就覺得孤單了。“再見了。”他心裡還想著這句話。

他沿著山谷的左邊,小心翼翼,慢慢摸過去。身子早被草葉露珠溼透了,他感覺不到熱,唯覺得身子涼涼的,但也不冷。大約是走路久了,精神又很小心注意在敵情上,這些並不覺得難受。

天色越來越亮,還聽到了鳥叫聲。鳥!他突然在腦子裡想起了“羈鳥念舊林,池魚思故淵”的句子。清晨空氣很清涼,草葉樹枝上滿是露珠。霧氣依舊很大。楊茂德正小心翼翼往前摸去,突然聽到了蘇軍人員的說話聲音。他趕緊藏好身子,隱在一叢長草裡。等蘇軍過來,他看到有四個傢伙在搬運彈藥,大約要往山上去。在他前面的上山小路口停下來休息。四人中有兩個居然戴著華軍的頭盔。這時坐在彈藥箱上,將頭盔取下來,仔細把玩著,覺得是好東西,有點愛不釋手的味道。

打還是不打?楊茂德激烈的思想鬥爭著。他想。打的話,要是引來更多人怎麼辦?不知道他們後面還有沒有人。打這四個人倒不是問題。隔得那麼近,衝鋒槍在手,突